,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阁楼式的顶棚下,是被熏黑的木制横梁;“噼啪”作响的火炉就在不远处,为他驱散寒冷带来温暖;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米香混杂的味道,让他感到口鼻干燥不适,却又控制不住地贪婪嗅闻
他想起身,却感到浑身疼痛欲裂,控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蓝胖子?啊!你醒了!”冷萤趴在他脚边,听到咳嗽声猛地醒来,待看到程相儒睁开的双眼以及痛苦的表情,不由喜极而泣,扑倒在程相儒胸口,“呜呜”哭了起来。
程相儒艰难地小声道:“别这样,好疼!”
因为声音太小,又含糊不清,冷萤没能听清程相儒说了什么。她抬起头,手臂依然压在程相儒胸口,她侧身将耳朵凑向程相儒嘴畔,想听得更仔细些。
程相儒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
冷萤乐极生悲,几乎都快要崩溃了,愣愣地看着再次昏迷的程相儒,脑中一片空白。
洪翠听到声音醒来,急忙爬起身冲过来看:“小萤,不要压住他胸口!快找醒魂香!”
冷萤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慌乱起身,顾不上抹眼泪,拉过登山包一通翻找,取出醒魂香,颤抖着点燃。
洪翠抢过醒魂香,送到程相儒鼻前。
缕缕轻烟钻入程相儒鼻孔,刺激得程相儒又是一阵咳嗽,终于再次缓缓醒转。
冷萤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旁,不敢再到程相儒近前,似乎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把程相儒弄晕。
程相儒能醒过来,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一个人如果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会出现非常严重的损伤,比如脑缺氧造成的脑部损伤,心肺功能下降等,尤其在这种高海拔地区,损伤程度会更高。
程相儒虽然醒过来了,但状态不是很好,浑身剧痛,一动也不敢动。
黄谨以及两位牧屋的主人听闻声音,也陆续醒来。
女主人很贴心地用炉子热了点稀饭,冷萤温柔地扶着程相儒半坐起来,悉心地将一勺勺稀饭吹凉,喂进程相儒的嘴里。
有了食物下肚,程相儒感觉好了不少,稍稍有了点力气,但依然不敢乱动,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黄谨再三向两位牧屋主人表示感谢,劝两人先去休息,他则睡意全无,拉着洪翠走到了牧屋外。
室外气温很低,风也很大。
洪翠满心焦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