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着千岩苗寨的守护神。
而如此,这尊守护神仙去,千岩苗寨再没了守护神。
程相儒听到过有人窃窃私语,讨论着石番是否能够接替他婆婆,负责起整个寨子的病患伤痛。
几乎每个人都对此感到不乐观,毕竟男巫的法力远比不上女巫,再加上石番年纪还小,跟他婆婆学到的本事还很有限,根本没法让人放心仰仗。
有人担心,寨子没巫医保护,会不会有其他寨子的人跑来仗势欺人。
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说是现在已经什么时代了,那么原始野蛮的事没可能发生。现在最该担心的是,以后生病了,该找谁看。
县城虽然有医院,但是在距离寨子太远,并且医药费太贵,远没有自己寨子里有巫医更让人踏实。
而且,县城的医院要么打针,要么吃药,如果还治不好就要动刀,远没有蛊虫和符水来得踏实
石番的婆婆离世,不仅仅是石番一个人伤心,整个寨子都跟着难过和不舍,不过更多的,却是不安。
整个千岩苗寨,都被一层惶恐的浓雾笼罩着,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
此时夜已深,周老板因为开了一路车,没合过眼,白天又跟着忙碌,实在顶不住了,已经借住在寨中一户人家休息,并尝试打探消息。
灵堂前,除了寨子里的几个年轻小伙子轮流过来照看,便只有程相儒和冷萤在陪着石番守灵。
这个季节的后半夜,气温还是很低的,虽然比不过东北,不至于零下二三十度,但潮湿的寒冷也很难令人吃得消。
程相儒待石番沉默着流了好一会眼泪,见石番情绪逐渐恢复平静,才去扶石番起身。
或许是因为跪得太久了,石番双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根本站不起来。
于是,程相儒让石番先躺下,伸直腿,由他帮石番推揉活血。
冷萤这时走了过来,蹲在石番旁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程相儒:“婆婆临终前,让爱哭鬼‘找到你’,什么意思啊?”
程相儒觉得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况且他也确实回答不上来,于是用眼神示意冷萤先不要聊这些。
冷萤好奇问道:“我问你话呢,你一个劲儿冲我抛媚眼干嘛?这场合不合适吧?”
程相儒差点一个不稳坐地上,他白了冷萤一眼,有些郁闷。
这怎么能算是抛媚眼呢?你家抛媚眼是这样抛的啊?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