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被程相儒推揉几番,腿上的麻痹感消失了不少,终于能够站起来了。
有两个小伙子走了过来,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应该用的是苗语,程相儒听不懂。
石番也叽里呱啦地回了几句,频频摇头,语气很坚决。
程相儒大概能猜到,那两个小伙子应该是好心建议石番去休息休息,石番并不同意。
那两个小伙子见石番不听劝,在又试着劝了几番后,最终摇着头走了,让偌大的灵堂内,只剩下程相儒三人,守着婆婆的尸体和遗像,维持着灯烛不灭,也保证香火不停。
冷萤给石番找来一个椅子,让石番坐着休息。
石番坐下,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像个蜡像。
程相儒有些乏了,他打了个哈欠,对冷萤道:“你睡一会吧。”
冷萤摇头道:“我没事,倒是你,我感觉你好像有些受不了了,要不你睡会吧。”
程相儒没客气:“行吧,那我睡一小时,你盯着点石番,一会换你睡。”
程相儒找来三张椅子拼在一起,躺到上面,蜷缩着腿,侧着身,枕着胳膊。
这个姿势不好受,他一开始还有些睡不着,但很快倦意袭来,他的意识逐渐恍惚,终于即将进入睡眠。
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灵堂,径直冲到石番面前,慌得好似被恶鬼追赶。
那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阿番!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