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眼圈,很是疲惫地看着他:“你睡得挺香啊!隔着门,我都听到你的呼噜声了。”
“我没睡啊!”程相儒红了脸,有些尴尬。
冷萤摆了摆手:“行了,不讨论这个了。你既然休息好了,那应该想到破解的方法了吧?”
程相儒郑重点头:“想到了。”
冷萤明显有些意外:“真的假的?打几个呼噜就想到了?这么神奇的吗?”
程相儒扭头就往楼下走:“下去再说,我看看石番回来没有。”
踩着吱嘎作响的木质阶梯,程相儒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现在已经能够确定,阿朵不仅仅中了蛊,还被人用邪术拘了魂。
下此黑手的,只有可能是那个古婆婆,旁人应该不会有这种手段。
普通人无论是中蛊还是中邪,身体都难以避免会受到损伤,任那古婆婆再厉害,也不可能将阿朵完全治愈,只怕阿朵以后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就算身体无碍,精神上也会受到影响,心底将有一大团阴影伴随她一声,至死才会消散。
传闻都说古婆婆威望高,为人善,是个通情达理又乐善好施的好人,但对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能使出这些手段的人,一个为了子孙私欲而不惜伤害他人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那伪善的面具下,一定有着丑陋又狰狞的嘴脸!
程相儒来到楼下时,正看到阿朵的房间敞开着门,强叔和强婶守在门口焦急地往里望着,强叔家大门外围了很多人,关切地等待着。
“石番回来了?”程相儒上前询问。
强叔点头道:“在里面,正在为阿朵解蛊。”
阿朵房间内,石番站在床前,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在阿朵上方挥舞,口中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着什么,画面很是怪异。
“多久了?”冷萤小声询问。
强叔道:“快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得说不出话了,已经红肿的眼圈下,又有清泪向下流淌,顺着皴了皮的脸颊流到下颚,一滴滴打湿着胸口的衣服。
儿女受难,最痛苦的,是父母,恨不能亲身替代的煎熬心情,应是只有为人父母了,才会懂。
程相儒不再说话,只默默看着,不想外面的声音打扰到石番。
如此又过了十几分钟,石番缓缓收起手中那根木棍,掏出来一个小瓷罐,放到了阿朵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