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阿朵忽然嘴巴咧开一道缝隙,一只身体又细又长的红色软体虫子从中钻了出来,呈“s”形扭动着,钻进瓷瓶中,盘成了“蚊香”。
石番小心翼翼盖好瓷瓶,长长呼出一口气,抬手用袖口抹掉额头上的汗,回转过身道:“强叔,强婶,好了。”
说完,他让到一旁,待强叔和强婶进来后,才退到门外。
“那个虫子是什么啊?看着怪恶心的。”冷萤伸出手:“给我瞧瞧呗。”
石番捂住衣兜,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不给看就不给看,当谁稀罕呐!”冷萤扭过头,一脸不屑。
石番表情纠结地道:“不是不给你看,是它不能见太多阳光,会死的。朵儿姐中的蛊,是尸蝇幼蛊,是专吃尸体长大的一种苍蝇的幼虫,你从她身上找到的那些卵,就是尸蝇卵。我用的是密齿红虫,是生长在尸体肠道中的一种虫子,专吃尸蝇卵,正好可以破这个蛊。”
冷萤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们用毒虫治病,就跟中医一样,对应不同的病症或者蛊毒,使用不同的蛊虫,对吧?”
石番点头道:“差不多。”
这也就能理解,石番为什么视那些毒虫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当他在东北损失掉那些毒虫时,为什么会那么悲痛?
那些别人眼中的毒物,却是他治病救人的良药,关乎到整个千岩苗寨人的健康和安全。
石番疲惫地看向程相儒:“蛊毒虽然解了,但邪术还没解,你想到办法了吗?”
程相儒表情凝重地点头道:“想到是想到了,但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