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区,是羊城市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区域。
上个世纪末期,由上头统一做出决定,将新城撤县划市,归入羊城管辖范围之内。
吊神山脚下,门头村便是林天家的地址。
林天家里头并不富裕,比起他以前的那些高中同学来说,更是像个贫困户。
两层的小平房,还是停留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风格。
红砖墙面也是原始的风格,上楼的楼梯都是裸露在外头,连栏杆都没有。
时至九月左右,夜色降临时已经是接近晚上八点钟左右了。
两层小平房的木质大门敞开着,大堂木桌上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
林天他老妈李秀兰坐在大门处,失神的望着门前的地面。而他老爸林建军则是坐在门口抽着卷烟。
他们家就林天一个独苗,现在没了。
一瞬间两夫妻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最初听到消息,他们夫妻两人是不信的。
可当他们去到市里,见到自己儿子的尸身的时候,望着那已经没了呼吸的林天,李秀兰当场就晕厥了过去。八一中文网
从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后来的接受,再到林建军做出捐赠遗体的举动,这也只是过去不到五六天而已。
原本才四十来岁的刘秀兰,在失去了自己的独子之后,连眼睛都快哭瞎了。
原本一头乌黑的头发,此时也是黑白斑驳。
本来看着就显老的林建军,现在看起来都快跟六十岁的老人一样,脸上浅浅的皱纹,在这五天之内就被刻画的更深了。
“吃饭吧。”林建军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将烟蒂用脚碾灭,伸手招呼刘秀兰上桌吃饭。
坐在门口的刘秀兰无力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送走儿子去报道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再也看不见儿子的脸了,也再也听不见一句“妈我饿了。”
想着想着,李秀兰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林建军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烟盒子来,可烟盒子掀开,已经是个空盒子了。
“唉”叹了口气,林建军将手中的空烟盒随手捏扁,随意的丢在地上。
接下来又是一阵的沉默。
一阵电话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从李秀兰兜里传来的电话铃声,在这安静的房子里面显得格外的刺耳。
李秀兰失神的从兜里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