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新年应该一家团圆过年的时候。
此时,杨宝露站在阳台,眺望远处广场的烟花,烟花绽放,吃年夜饭的时间到了,她想起了妈妈。
小的时候,一到过年,妈妈总会拉着她去商场,给她买专柜的衣服。妈妈是个极其节约的人,即便家里条件越来越好了,她也从不踏入专柜。有时候杨宝露是嫌弃妈妈的,觉得她节约过了头。
直到后来才知道,爸妈结婚那会儿,爸爸家还欠外债,外公外婆说什么也不肯让妈妈嫁过去,拗不过妈妈的执著,不仅没要彩礼,还给了丰厚的嫁妆,妈妈全给了爸爸,陪他一起吃苦还债。
妈妈告诉杨宝露,她不是妈妈第一个孩子,前面她还有两个。一个是打掉的,另一个是自然流的。那时候忙于生计,没办法要孩子,第一个孩子就直接打掉了,一年后,又意外怀孕,妈妈想要,爸爸勉强答应,可是生活实在太苦太累,她搬重物的时候,感觉下面黏腻,低头一看,有血顺着腿流了下来。
怀杨宝露的时候,已是没有外债的六年后了。
妈妈是穷怕了,拼命地攒钱,但爸爸要用钱的时候,妈妈又是义无反顾地支持,谁曾想,这么付出的女人却遭遇背叛不说,还不得不净身出户?
“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霍颂羡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搂了搂杨宝露。
杨宝露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憋着的泪水倾泻而下,靠在他的怀里,“为什么真心会被辜负呢?”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有输有赢。”
“如果妈妈还在就好了。”
“想妈妈了?”
“嗯。”
霍颂羡宠溺地抚摸着杨宝露的头发,“想妈妈就去见见她。”
杨宝露抬头疑惑地看着霍颂羡。
霍颂羡拉着杨宝露的手,带她进入到卧室。卧室入口处的橱窗里,摆放着一个一颗形状古怪,表面凹凸不平的普通石头。
她轻抿了唇,拉扯了一下霍颂羡。
霍颂羡奇怪地看她,杨宝露摇头,满脸写着拒绝,“我不想旅行了,人生有太多选择,怎么选都会有遗憾。”
“怎么?怕失去我?”霍颂羡扬眉,嘴角带着笑意。
杨宝露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但还是不争气地点点头了。她太清楚自己什么个性的人了,有一颗想做海后的心,奈何实锤就是个倔强的舔狗,兜兜转转好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