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观娘悄悄问水如山,给徐千屿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
无论她怎么问,水如山都但笑不语,只摇摇头,意思是保密不说。
观娘道:“唉,老爷,您就告诉了我吧。什么好玩意儿,也叫我观瞻观瞻。”
她哀求半晌,水如山终于没忍住,悄悄道:“我见千屿对生意还是有点兴趣。不如把南边那两个商铺送给她,叫她顽去,赔了算我的;赚了算她的。”
观娘转念一想,脸色变了:“那两铺子一个是卖首饰,一个是卖衣料子兼裁衣的。”
“是啊。”水如山道,“她不就喜欢这些。”
“不行,你换一个吧老爷!”观娘哀嚎,“我也是准备了珠花和新裙子,你看这不是撞上了。”
她好容易才精心挑得一件裙子,哪成想水如山直接送一个衣裙铺子。
水如山听得原因,笑得差点呛水,任观娘拉扯,摆摆手坚决道:“不换。要换你自己换去。”
这时徐千屿睡醒进来,二人双双敛了笑容,正色起来,只是水如山还淡然擦着溅到嘴边的茶水。
吃午饭的时候倒是十分安静悠闲。
观娘言说起来:“现在解禁了,这路上,嫁娶的和夫妻骂仗的一样多,连王长史家也闹得鸡飞狗跳。可见封禁这段日子,不得出门,夫妻整日待在一块,也待得相看两厌了。”
水如山奇了:“你还知道官家的事。”
“咱们附近不就这一个要紧的官,不看他看谁。”观娘道,“也不是我探听的,还不是小厨房的梁厨娘成日里四处宣扬,想不听都不成。”
徐千屿忽而道:“为什么闹?”
两人都惊讶地看她。
观娘笑道,“都是些鸡零狗碎,小姐不必知道。”
“想要我不问,那你别说啊。”徐千屿扬起下巴,“快讲。”
观娘一笑,宠溺地“是”了一声,才道,“这不是王夫人瞒着王长史带了府上人,深夜出门去白露寺上香吗。那时候王长史昏着,等醒了才知道,大为光火,要责罚他夫人。”
水如山道:“危险期间出门,确实应该知会家主一声。不过这王长史何必发火,不也没事吗,人家还不是一片好心为了他。”
观娘冷冷道:“这王夫人出身寒微,几年前才从乡下接出来,太拿不出手,怕是不得王长史喜欢,早想换了人罢。谁知道这理由是真是假,说不定是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