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体会”了一会儿,仿佛真的觉得内府气力充沛,不那么累了,但也可能是她的腕被震得失去知觉,便不知疲倦。
完成第三日练习的时长,竟和第二日差不多,也是午夜结束。
只是练完之后,手腕以下,仍然没有知觉,跟断了一般。
徐千屿并没有急着回那个小院。
今日回去了,明日便出不来了。她好容易得三日自由,光在小房子里练鞭,还没到处逛逛,甚是吃亏。
她今夜偏不回去,决定睡在这里。第二日再拖一拖,晚点回禁制内,这不就得到了半日的自由行走?
沈溯微来时便见她靠着刑台睡着,竟彻夜未归。
三日已至,化形术失效,徐千屿恢复了原本面目。她抱着膝坐,很显娇小,额心的朱砂鲜艳,便衬得脸上没有血色。这些日子,好像是瘦了不少,下颌都尖了。
沈溯微眼见她一路行来,非软床玉榻不睡,凡有伺候不周,便娇声呵斥。如今却安静地蜷缩在石台旁边,很是可怜,也很孤单。
天马上亮起,刑室原本行刑的杂役会回来,撞见恐怕不妙。沈溯微欲将她挪到戒律堂外面。
他先是欲拎,但忽而想到徐千屿起床气甚大,他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抱起。他屏住呼吸,动作不自知地放轻。但徐千屿并没有醒。她长长的睫毛垂着,睡得极沉,看起来非常疲倦。
他将徐千屿放在花树背后的石台上,又将她袖口捋起,将密令的日期又调后一日,将化形术也延续一日,然后以剑画下封印,才提剑离开。
既然这么不想回去,那便再逛一日吧。
不用本来面目行走,也不算违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