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个同门见她不归,看过她的信槽,打开过这封公开信,留下了一道剑痕。此信总是被取出又放回,所以才在最顶上。
徐千屿无言地看着信。
她忽而相信,这正是陆呦到来以前的蓬莱,一个她曾经深信不疑的师门。自有人不喜欢她,但她日日勤勉,亦有人能看得见,亦有人会在乎。许多同门,不知姓名,但早已遥遥相敬,相识相知。
她将其他的信烧了,单将此信放回信槽,决定明天也要来擂台,天天都要来练剑。
这么一想,她便开始拍人对战。但是夜深人静,弟子大都睡下了,没什么人在此处练剑。
好容易拍到一个,徐千屿一转过身,那高大的男人缠着腕带,一见她便道:“徐千屿,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还练剑?”
“师父师兄。”徐千屿碰见熟人,喜道,“你怎么在这儿?”
高逢兴“嗤”地笑了,那双绿眼睛竟显得生动起来,如一汪春水:“我日日都在这里。若是弟子找不到人练习,我便会应战陪练。”
这教习,当得也太辛苦了。
“并不辛苦,沈溯微以前也是如此。”高逢兴似是知道她想什么,两指挟着剑尖,将其“当”地一弹,剑鸣中横眼过来,目中雪亮,意气风发,“我喜欢剑。”zw.ćőm
二人已经战起来。徐千屿上下翻飞,剑势凶猛,转瞬间过了百招,将高逢兴打退。
高逢兴道:“你进益良多,剑花也会挽了。”
徐千屿闻言,赶紧当着他的面又挽了一个,刚才挽得太仓促,有点不完美。
“果然是夸不得,这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高逢兴叫她逗笑了,抱臂瞅她,“你这灵池”
剑术有所提升,剑势亦很凶猛。只是许久不见,修为就升了一层,恐不是她不愿,而是她力有不逮。徐千屿有进内门的资质,倘若老天叫她的修为就此到了头,在他看来,确实可惜。
戳到痛处,徐千屿不高兴道:“内功出了点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就好了。”
她当真是这样想的。
只要等师兄忙完,帮她解了那些书上的惑,她一定能升阶。
话说回来,师兄有这么忙么,竟然好多日都没有将书还回。他会不会是把这件事忘了?
高逢兴见她面色惶疑,竟破天荒地没有继续嘲讽她,劝慰一句,“你知道吗?我十三岁时便到达筑基第八层,迄今为止,停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