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黑裤,头发在后脑梳成一个髻,枯枝般的手在大叔肩膀白衬衫的映衬下越发黑沉,萦绕着浓浓的死气。
老太太像是感受到了我一样,慢慢抬起头,夜色中我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嘎吱嘎吱骨节转动的声音。
惨白的一张脸满是褶皱,眼白往上翻着,只露出半个黑眼仁,两颊凹陷嘴唇发乌,眼鼻没有流血,看起来应该是病死的。
“少管闲事!”
那张脸慢慢转向我,眼珠子诡异的迅速翻转,阴恻恻的沙哑声音传进我耳里。
我不自觉退后了一步,那老太太见我怕她,又慢慢垂下头去,不再理会我。
“林厂长!”
“林厂长,这么晚了还出去啊,这不老家来了两个人,出来接接。”
我爸我妈的声音同时响起,我爸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谄媚和讨好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老太太身上的阴气太重,我只觉得胳膊上猛的一阵发冷,一摸全是鸡皮疙瘩。
“这不你周姐胃疼突然又犯了,我这上药店给她买点止疼药去。”
林厂长说着,见我盯着他看,眼睛也落在我身上,眯着笑眼道:“哟,这小丫头长得好清秀,跟宗宝一样大吧!”
“嗯嗯,比宗宝小一岁,我闺女,这不房少吗?从小跟他奶在农村,这要上中学了,她奶就领着回来县里了,灵儿,来,快叫林叔!”
我爸说着突然扯过我,往林厂长面前推了推。
我有些懵,为我爸突然在外人面前承认我是他女儿的事,但心里到底多少还是有些小欣喜的。
我以后,也是有爸有妈的孩子了。
“林叔。”
我顺着我爸的话喊了一声,望着林厂长,那个老太太还在他背上趴着,想告诉他让他别出门,又不太敢开口。
很小的时候,我也曾告诉过村里人这些,但没人信我,最后出事了,还说因为我是灾星,给他们咒出事的。
万一这个林厂长不信我,还把他得罪了,我爸妈一定更不想认我了。
林厂长眯了眯眼睛,打量着我道:“你还有个闺女啊,怎么都没听你夫妻俩说呢,挺好,一儿一女一枝花,丫头这大眼睛是跟你挺像的。”
“咳,这不没地儿住嘛,两间屋子我们带着宗宝都挤得很,只能让这丫头跟着她奶在乡下了。”我爸忙接口。
林厂长笑了笑没接话,从裤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