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造孽啊!”
我依四舅奶奶说的方法把树叶刚敷到伤口上,那拳头大的血窟窿就以肉眼所见的速度缓缓变小,结痂,最后只剩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抓痕,虽然依旧有血珠沁出来,但已经是很小的皮外伤了。
四舅奶奶只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三天一直在捣鼓着一些草药,最后还拉过我的手,用针扎破中指,滴了几滴指尖血进去。
到了晚上,四舅奶奶把所有的药熬成一碗浓黑的药汁,让我用玻璃瓶子装了,放在我家窗台上。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再去看那瓶药,果然已经不见了。
从那之后,四舅奶奶一直咳嗽不止,走路行动也没以前那么灵活了,她变得不那么爱出门,总是坐在屋里摆弄着四舅爷爷留下的那个匣子。
依旧会有人来找她问些诸如小孩夜啼,东西掉哪儿了之类的小事,她还跟以前一样给人算,但不再上人家家里去看事儿。
虽然她依旧会在我放学回来前将饭菜做好,在我面前尽量中气十足的说话,但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她总会在半夜用被子捂住头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总让我想起秀才爷爷。
我不敢揭穿她,她咳嗽的时候我就装睡,任凭泪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