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勉强,又嚷嚷着要给我涨工资,我没有拒绝,让她给我加了一千元底薪,因为这样,她会更安心些。
生活就这么慢慢从指缝间滑走,转眼间,我已经在花店工作快五个月了,每天晚上在沿江大街晃荡到深夜十二点已经成了习惯,却从没有再遇见过顾西文。
清明节的时候回了一趟柳桥村,去给四舅奶奶上坟,告诉她我在省城生活得很好,纸和贡香都烧得很好,四舅奶奶却没有出现。
我知道,她是用烧纸和贡香告诉我她很欣慰,不出来是因为是怕我跟她接触过多会影响我的运势,因为我还没到二十二岁,身上还有阴阳劫。
回江州市的那天晚上,祁越给我发了个信息,告诉我他要出趟差,让我第二天一早帮他给他妈妈送一束百合花去医院。
我答应了。
祁越很高兴,再三表示感谢后,给我发来了个红包,还有她妈妈的病房和床号。
江州市的四月份,是雨水最多的季节,第二天一早天上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不远处的江面上也蒙了一层浓浓的白雾,看不见来往的船只。
八点,我拿着花束来到医院,找到了祁越妈妈的病房。
那是一个VIP病房,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沙发、衣柜、空调、电视等家具一应俱全,如果不是雪白的颜色和医院特有的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走进去几乎会怀疑自己走进了一家商务宾馆的套房。
病房里很安静,护工应该是有事出去了,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皮肤很白皙的女人,微胖。被褥遮住了半张脸。
我推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动了动身子,开口问道:“是越儿吗?我昨天都跟你说了,今天不用来了,不是要出差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我晃了晃神,却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