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她总喜欢赖着我。
“没事,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你去吧,等你毕业就是一名光荣的人民jin察了,多帅啊,再说了,寒暑假不是还有三个月假期吗?”我安慰她。
“嗯!胡灵你最好了!”夏小北跳着又想伸手来抱我,我伸出两个手指钳着她的手腕,嫌弃的将她的手拿开。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等我们嘻嘻哈哈回到小公寓的时候,已经近晚上十点了。
萧寒将我们送到门口就转身走了,跟夏小北约定第二天早上八点过来接她去学校报到。
也许是白天睡得多,晚上我和夏小北躺在床上很长时间都无法入睡,夏小北突然问我:“胡灵,你不是有爸爸妈妈吗,怎么也跟我一样从小跟着你奶?”
我默了默,没有说话。
是啊,我有爸爸妈妈,可是他们都视我为灾星,一想到妈妈在我面前的冷漠,心里就有些酸酸的疼。
“其实跟着四舅奶奶也挺好的,她很疼我,我跟着她也能给她做个伴。”我想了想说。
夏小北忽然叹了一声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些有爸爸妈妈的人,我才一岁多的时候我爸妈就不在了,连他们的样子我都是在照片里看到的,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一个个躲着我,说我爸妈是得脏病死的,说我也是肮脏的野孩子。”
我还是第一次听夏小北提起她的父母,有些好奇她说的“脏病”的意思,但没好意思问出口。
夏小北像是明白我心里所想,又像是自嘲的笑了笑问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爸妈是怎得的什么脏病?”
我没说话,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我家很穷,爷爷只有我爸爸一个儿子,我奶奶很早就不在了,爷爷一个鳏夫带着儿子,靠家里的几亩高粱地,总算是将我爸爸拉扯到大了,但由于家里太穷,我爸爸直到二十六岁还没有娶上媳妇。”
夏小北絮絮说着,给我讲了她父母的故事。
他的爸爸叫夏耀祖,光听名字,就能看出夏小北将夏家的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唯一的儿子身上了。
可在那个年代,二十六岁还没有讨上老婆算得是个老光棍了,能不能娶上老婆留个后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光宗耀祖。
夏耀祖长得并不丑,甚至在全是大老粗的东北农村来说算得是个很清秀帅气的大小伙子了,可架不住家里穷啊,即使有姑娘相中愿意嫁给他,家里人也死活不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