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护军,你不死,还有天理吗?”
“萧岩,这三百四十七人,我已查明,最轻的也偷盗了粮库里两千石粮米,按照大梁律,盗窃官仓粮米五斗罚苦役一年,十斗米罚苦役三年,十石米杖责三十充军,五十石米就要斩首了,萧岩,你自己说,你的这些属下,哪一个不该死?”
两千石,在京城的五品官一年的俸禄也就是两千石,顾西宁如此一说,车骑将军裴云站了出来“两千石粮米,我车骑将军一年也不过是四千石粮米的俸禄,诸位大人可知道两千石粮米要多少农家的收成才能聚集成这两千石?先前我还以为真如萧岩所说,转运使衙门的那些吏员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偶尔顺手牵羊拿了点粮米。这顾大人一说,那真是触目惊心啊!嗯,怕是顾大人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两千石吧!诸位,现在
还要为那些贪墨粮米的吏员开脱的,怕是真要与朝廷法度作对了!”
裴云此时才出来说话,不可谓不老谋深算,不过他也没得选,亲外甥晋王巡检漕河转运,这个做舅舅的也只能全力以赴支持了。
皇帝此时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邓华和裴云先后站出来帮顾西宁说话,这个意义非同一般。
要知道东宫与晋王府几乎是势不两立,邓华是太子一党的核心人物,裴云是晋王的亲舅舅,这两人都站到了一起,背后集聚的力量是可以与萧家王家抗衡的。
面对裴云的诘问,只有萧显敢回应“车骑将军口口声声说他们贪墨,不过是听了顾西宁的一面之词。顾西宁,你可有实证?若无实证,便是诬告陷害!”
顾西宁确实没有拿到多少实证,当初人都给杀得差不多了,只从转运使衙门的账房和地窖搜出一些账本。光凭着账本找不到赃物,人也死了,这实证便有些苍白了。
“回萧丞相,我这里有在汴州转运使衙门搜到的二百八十一本账册,而且是两套,一套假账,一套真账,不知道萧丞相要看哪一套?”
萧显轻蔑地一笑“这账本怕都是假的,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账本是可以伪造的!”
“可是萧岩还在!萧岩在账本上都有签印,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萧岩笑了“哈哈,签印难道不能伪造?这些账本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何来签印之说!”
眼看萧岩抵死不认账,陷入僵局,赵谦又说话了“这个好办,把萧岩带去大理寺审问!这签印也可以核实,汴州那边人虽然死了,但那些人的家人总还在吧,挨个抄家盘查,难道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