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漕工做手脚,就是沿路护送和转运粮食的人克扣。反正一切事情与官员们贪墨无关,官员们只是不知情被蒙蔽了,萧岩是被手底下人胁迫了,现在也正好死无对证了。
现下萧岩承认漕河转运有问题了,而且问题不小,可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纯属在为自己和背后的萧显等人开脱。
待萧岩说完自请死罪,皇帝睁开眼问“这就完了?萧岩,你这是避重就轻啊!看似说了很多,但最重要的你没说,那便是那整船整船的粮食最后去哪儿了!那整仓整仓的粮食去哪儿了?”
“陛下,这些粮食皆是小吏和漕工们监守自盗,全部拿回家吃了或者存了,这粮食他们万万是不敢拿出来卖的!”
萧岩说的表面上也挺有道理,地方上能有资格开粮米铺子卖粮的,那岂是一般的小吏和漕工能有的,家里要是没有太守或者在京四品以上的亲戚,想都别想。
“好得很,把事情全部推给那数以万计的小吏和漕工,是想看看朕的剑够不够快吗?”
萧岩此时连连磕头,但不是给自己求饶,而是替全国负责转运的小吏和漕工求情。
“陛下,若然在漕河转运上面大开杀戒,这京城不出一个月便要断粮了!江南淮南的粮米转运一旦瘫痪,各地驻军也会陷入无粮可用的险境,臣怕到时候会有大乱子。臣恳请陛下杀我一人明正典刑,万不可大肆株连废了漕河转运!”
“陛下,臣有话要说,有事要奏!”左三相见萧岩以驻军无粮可用相威胁,便
立即抢先一步要为皇帝解围。
皇帝看左三相胸有成竹,一抬手“靖忠侯但说无妨!”
“臣首先要请奏的便是驻军换防之事,现下已近秋收,缺粮的城池的驻军依次到金陵、寿春、汴州、襄阳、江陵、豫章、丹阳、长安、邺城、南皮、范阳、朔方十二处军镇换防,这十二军镇原有的驻军自行携带一半粮草换防即可!而漕工缺人,则就地从汴州到寿春的路上沿路征发民夫即可,这大梁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力了!”
皇帝没有片刻犹豫“准奏,此事就交由你左三相全权负责,大将军王复、车骑将军裴云、大司农邓华协助!”
其实皇帝和左三相都明白,无论是驻军换防还是漕工换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尤其是后者,数万漕工要是真的一下子全部杀掉换掉,都会激起民变。
而前者,阻力在于十二处军镇本地驻军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屯田积蓄的粮草留下一半,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