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陈瑶冷笑,眸底划过一道晦涩,“霍家的水,怕是深得很。”
少顷,陈川亲自在厨房盯着下人煎制草药并端至霍万年的房间送服。
霍万年将整盅药用完,忽对陈川道:“陈先生,这次委屈你了。”
陈川心下明了,却佯装不解。
“现在银针一事已水落石出,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霍万年笑道:“银针一事虽水落石出,但我忽然晕倒一事,想必还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吧。”
闻言,陈川抬眸看着霍万年,那双眼睛里只有清澈。
他为人处世一向行端坐正,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但眼下,怕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霍先生是心中也有怀疑?”
“虽说我患癫痫多年,但今早的晕倒,好像并非因为癫痫引起的。”
“没错。”
“但突然的晕倒,却会引发癫痫。”
“正是。”
“恶性循环之下,我有可能丧命。”
“霍先生久病成医,说得分毫不差。”
“所以导致我晕倒的原因,就是谋害我性命的原因。”
说着,霍万年也看向陈川,四目相对,似乎是一场无声博弈。
霍万年在等陈川先开口,陈川却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好一阵子,忽听霍万年大笑道:“看来陈先生的气度是我不能及的。”
“霍先生过奖了。”
“我知道你怀疑云管家,但他毕竟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昔日也是他将我救了下来,若我公然提出这个质疑,且不说能否找到证据,只说这主仆多年来的情分,怕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想逼迫您表态。”
霍万年缓缓点头道:“这也是为何我说你气度宽宏无人能及的原因。”
陈川垂眸,他实话只说了一半。
这件事他不想继续追究并非只因为担心霍万年难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能将钩藤这味药放入他原本的药方中,必不是云管家自作主张,云管家身后必然有高人。
若此时将他赶出霍家,就没办法放长线钓大鱼了。
霍家富可敌国,盯着这块肥肉的大有人在。
至少要先弄明白对方是谁,才不算是白吃了这个闷亏。
看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