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送龙涎香,他难以置信道:“不是吧?难道他是来送药的?”
陈川却云淡风轻至极。
他不紧不慢剥了颗桔子,一瓣瓣品尝。
要说这齐家的东西就是好。
吃穿用住没有一项是糊弄的。
就连水果,都是一顶一的甘甜。
可口程度大概仅次于他用灵力培育出的果子了。
“就是送药的,”他漫不经心道,“黎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明白?”
黎叔一愣,这才明白他的苦心。
“我懂了,谢谢陈先生。”
说罢,他腰身一挺,迈着步子就走到了门外。
陈川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只见那掌柜的一脸恭谨笑意下车道:“陈先生在吗?”
陈川倚着门框不出声,只顾往嘴里塞桔子。
黎叔挺着腰杆子道:“你找陈先生?”
“是。”
来人认出了黎叔,心下发虚。
“你找陈先生是要做什么?”
“是我家少爷派我来送药。”
“哦?”
黎叔点点头道:“送药,需要付钱吗?”
“不不不,”药方掌柜连连摆手道,“少爷特意交代了的,不用付钱。”
“那可不行,齐家从来不占旁人的便宜,更何况这点儿钱齐家还是付得起的,多少钱?”
“啊?”
这一问可是把他给问住了。
雁荡龙涎香价格昂贵,但从来都没有固定的金额。
全凭当日药材市场的供求以及求药者的自觉。zw.ćőm
齐家不差钱。
他这个沈家做事的伙计却不敢狮子大开口。
更别提来之前沈宇轩叮嘱过不能收钱。
他讪笑道:“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我们少爷说了不能收钱,我若是收了,岂非给沈家惹祸?”
“为难?”
黎叔声音渐冷。
“我也是被人故意为难过,可没这么轻松。”
他话里有话。
掌柜立刻明白了意思。
忙上前躬身道:“我知道你是记着当日在药房的事,但那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我只是给沈家做事拿薪水罢了,家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我哪儿有反驳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