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的任务是迎接并招待主教大人,但如果就这么让人家还没进教堂就转头跑去了贫民区,回来怎么和埃布尔大人交代?就算这是主教大人自己的决定,至少他们也得做足姿态才行!
马车上,林顿仔细向这个叫做米莎的女孩询问了位置并转告车夫后,便轻声与米莎交谈起来,也终于大致了解了女孩以及那名伤者的一些事情。
米莎的父亲原本是北方军团的士兵,三年前在帝国与库特加尔的一次战争中牺牲后,母亲就用微薄的抚恤金在费舍尔区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
但常年的贫苦和劳累也拖垮了母亲的身体,从那以后米莎小小年纪也不得不开始帮着没法再干重活的母亲操持起家里的事情。
然而这样一对无依无靠的母女,在贫民窟中自然容易沦为一些地痞无赖的欺辱的对象,平时也只能靠着一些邻居的帮衬才能勉强度日。
前天晚上,因为几名地痞白拿了店里最好的几瓶诺德蜜酒却不愿付钱,忍无可忍的母亲在与其争执时被一名地痞一脚踹倒,米莎尖叫着扑上去,狠狠咬了对方一口。
然后在地痞的惨叫中,她就被狠狠扇了几个耳光,晕头转向中被粗暴地抓起来拖到外面。
“小崽子,我提克大爷今天就来教教你怎么做一名懂礼貌的淑女看我不把你的牙一个个敲掉”
女孩依稀能听到身后自己母亲的求饶声和哭泣声,迷迷糊糊中,米莎的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如果父亲还在,该多好
然而下一刻,女孩突然感觉到一个剧烈的撞击,拖着自己的地痞的话音就戛然而止,缓缓软倒在地。
接着,其他几名地痞愤怒的吼叫声响起,然后在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击打声和骨折声后,又转变为惊恐的求饶声,最后只剩下低声的呻吟和哀叫。
米莎努力抬起头,看到一个瘦瘦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
他大概五十多岁,满脸拉碴的胡子,看起来十分沧桑,腰间系着一把长剑,单手捂着自己腹部,面色苍白憔悴,似乎在忍耐着痛苦。
一只漂亮的白色鸟儿从半空降落下来,蹲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地鸣叫了一声。
而周围那些地痞们已经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有些人的四肢还扭向不自然的角度,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少数几个还有意识的也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低声呻吟。
借着杂活铺前悬挂的风灯那昏暗的灯光,米莎能够看的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