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虞沧做完她的动作,旁边就忽然传来制止的声音。
她抬头一看,只见叶若水不知何时又看向这边,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虞沧的手,眼底藏着的火焰仿佛恨不得把她身上烧出个洞来。
虞沧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好半晌,才笑着道:“宸王侧妃这是又有什么指教吗?”
她面色不善。
“还是你觉得,这伺候燕王殿下的事,应该由你来做?”
叶若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那她嘴上也不用留什么余地。
果然,叶若水一听这话,脸色又黑了下去。
不过她似乎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听完虞沧这指明嘲暗讽的话之后,也只是稍微变了变脸色,然后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看着虞沧手上的药枕和方巾,道:“燕王妃拿这么厚的方巾,只怕把脉象都阻挡了,大夫们怕是看不出什么,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可是殿下千金之躯,今日这么多大夫,每个人都来摸一把,宸王侧妃舍得,我可舍不得殿下受这种委屈。”虞沧说得煞有介事。
慕江寒忽然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装成什么样子,都是信手拈来。
刚才是嚼人舌根的长舌妇,前一秒又是温柔贤惠的贤内助,如今,便是不分青红皂白都要醋几口的妒妇。..ćőm
反正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别人拿她没办法。
那些大夫虽然也很想跟她争论,想让她知道,号脉的重要性,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也不知道燕王妃在王府的地位,只当她是真掌握着生杀大权的正妃。
他们现在又是在燕地。
若是得罪了这位王妃,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于是一个个憋着,憋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也没想好要怎么请走这位只知道捣乱的祖宗。
“燕王妃所担心的,本王之前也考虑过,所以专门去宫中求来一段天蚕丝,此物薄如蝉翼,既能让三弟免受折腾,又能让诸位大夫号脉号得清楚,来人。”
慕浔厉打断沉默。
说完,他也抬手拍了两下。
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立即捧着个托盘,出现在船舱中,一直走到慕江寒面前跪下,低眉顺眼地将那上面的东西递到他面前。
慕江寒看了眼,几乎没有犹豫,笑了笑,道:“多谢兄长,兄长费心了。”
“那里用得着这么客气,你也说了我们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