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也是中过学的,是儒医,儒医懂不懂?老夫凭借腹中才学挣银子,不偷不抢不贪,天经地义,光明正大,怎么了怎么了?”
康飞未免冷笑,“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你应该去说相声而不是给人看病。”
御医听罢未免就一愣,“小子你居然还知道唐伯虎的诗?”
“图样图森破。”康飞昂起头,不屑道:“你看我,会八国外语,腹中锦绣,我跟人炫耀了么?”
他说着,就瞧了御医一眼,“再说了,唐伯虎言志,不炼金丹不坐禅,不为商贾不耕田。日来写就青山卖,不使人间造孽钱。问题是,他这人,使的何止是造孽钱啊?”
御医大约是唐伯虎的铁杆粉丝,听了这话,顿时气得嘴唇发抖,“小子无礼,无礼,一窍不通……放屁。”他瘪了半天,终究骂了一句脏话。
两人大声争吵的声音把隔壁都给吵醒了,瓜洲驿是大驿,往来薅羊毛的贵人很多,未免纷纷出来张望,有些脾性大的,还派奴仆来,说让他们闭嘴。
本来,深夜大声,惊扰人家,是不大对头,可千不该万不该,那奴仆眼皮子浅,说话又难听,康飞和那御医都火了,让对方滚蛋。
随后,御医伸手就撸起袖子,大有不把话说清楚就要拔以老拳的架势,“你小子把话说清楚,唐伯虎怎么使造孽钱了?”
看对方的架势,康飞心中冷笑,想吵架?我还惧你还竟敢?当下他就大声说道:“唐伯虎专门给表子画画,这个总是事实罢?”
“那又如何?”御医吹胡子瞪眼子。
康飞未免就拿斜眼看他,“原来,你说的造孽钱只是指偷来抢来贪来的银子,表子的钱不算是造孽钱?”
大明狎妓不犯法,读书人么,谁还没做过名妓自荐枕席连银子带人一起白送上门的白日梦?
但是,这只是读书人的想法,你要问问旁人,尤其是那些做大奶奶的,会心甘情愿自家相公找二奶?封建糟粕再怎么毒害广大妇女群众的思想,也不至于如此……什么只要你心里面有我这类话,也就是没摸过妹子的手的宅男才能臆想出来,这天底下,不吃饭的女人有的是,不吃醋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故此,这时候旁边就有人高声喊道:“这位小相公说的好,那表子的脏钱,怎么就不是造孽钱了?”
康飞闻言看去,却是楼上楼梯口站着一个婢女扶着的贵人,身上一件扬州样的白绫对衿袄,下着白碾光绢挑线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