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顿时一挺胸,一副急老爷之所急的样子,“老爷放心,尽可把钱谷这一项交给我。”
师爷分很多种,师爷中最重要的,大约就是钱谷师爷,俗话说的好,有钱有粮,心里不慌。
唐懋经看了师爷一眼,未免就有些踌躇,那师爷急了,“东翁,我在你身边,那也有好几年了,我是何等样人?老爷你还不知道?”
就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这才踌躇。
唐懋经心说了一句,不过,再想想,这师爷跟着自己好几年,之前做通判,帮衬自己不小,的确也应该酬功,当下就说道:“如此,钱谷一项就全部交给你了,我再拨四个衙役给你,你大力去办。”
师爷闻言大喜,自然也听出来了老爷话中【大力】两个字的意思,当下就道:“老爷放心,我一定用心,大力去办。”
明清朝,当官的刮得天高三尺,说实话,真靠他们自己,这些读书人都不识数,给他个账本都看不懂,他怎么刮个天高三尺?所以说明清两朝,实际上的权势是操纵在师爷手上的。
看师爷一张老脸笑得开花,唐懋经未免也有些轻松,当下就说:“还有一条,这刑名师爷,你可得给我推荐一个。”
师爷闻言,心里面未免就撇嘴,心说,老爷到底只是个海南举子出身,胸中实在点墨也无,这权柄,哪里有尽操与一人之手的道理?
但是,这种真话,那是万万不能当着老爷的面说的,再则说,老爷让他推荐人,最后得益的自然是他,何苦自己为难自己?
故此,他一拱手,就说道:“老爷尽管放心。”
唐懋经点了点头,这时候就踱步到了康飞身边,康飞正在试图给双鱼做心理疏导,他大学时候,辅导员业余热爱心理学,曾跟他说过几次,草草也懂一些。
只是,双鱼魂不守舍,只低着头玩弄腰间的丝绦,根本没听清康飞到底说个啥,白瞎了康飞下的大力气。
唐懋经踱步过来,看他柔声跟那肤色微黑的美人说话,心里面羡慕得不行。
这戴康飞,倒是有桃花运。
当下未免就说:“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果然诗书真误我,悔教夫婿觅封侯。戴康飞,你好兴致……”
康飞听了,转脸就看他,一脸的古怪表情,心里面就吐槽:你的语文课,大约是跟体育老师学的罢?什么果然诗书真误我,悔教夫婿觅封侯?
不过,明代书商的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