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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面的嘉靖顿时就哼了一声,心中极为不喜,“上天有好生之德,那是昊天上帝的德行,跟光头们有甚么干系?说话也说不周正,你干爹吕芳真是白指点你了……”
冯保骇得脸都白了,把一颗脑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嘉靖不理会,还是黄锦,想着吕芳回来,到底给了面子,转身挥手,“还不把这个混账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教他好生长长记性,学一学怎么在主子爷跟前说话……”随即就上来几个小太监把瘫软在地的冯保给拖了出去。
“陆炳,你说。”嘉靖又看向自己的奶兄弟。
陆炳背后全是冷汗,那位年轻的吴侯戴康飞为什么圣眷在身,他是清楚得很。
想了想,他一咬牙,就说道:“陛下,微臣查了,是成国公府上的老管家,因为西城有个叫徐二的盐商,被成国公的弟弟朱希孝赐姓朱,这个徐二,因为西城兵马司一些新政,大约起了些龃龉,就跟成国公老管家抱怨了一番,老管家倚老卖老,去吴侯府说道,因为不认识吴侯,在吴侯府跟吴侯起了几句龃龉……”
嘉靖冷笑,“这个龃龉,那个龃龉,真亏你二狗子读过书……”陆炳闻言,顿时把头磕在地上,“微臣该死。”
看着陆炳这副模样,嘉靖也是没奈何,该不该死的他清楚的很,只是,这些奴才们一个个不肯说实话,即便陆炳是他的奶兄弟,说话也是拐弯抹角的。
有些头疼,他想了想,就吩咐黄锦,“去,把朕的干儿子叫进宫来……”说着,怕黄锦不能领会精神,特意吩咐了一句,“叫你的人仔细些说话,那孩子脾气暴,受不得委屈,真把你手底下人打死了,朕还得赔笑脸,说不得,那家伙又得在朕这儿捞几柄牦牛尾拂尘去……”
嘉靖所用牦牛尾,俱都是乌斯藏,撒马尔罕等地方进贡来的,其中白牦牛尾极珍贵,皇家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黄锦听了嘉靖这话,心里面那个委屈,万岁爷这是偏心眼子偏到骨子里头去了,也不敢多说,赶紧起身去了。
他刚到门外一会儿,不曾想急匆匆又进来了,“主子,成国公在宫外递牌子,说是要进宫谢罪。”
嘉靖微一皱眉,“先去办你的事,让他在宫外等着……”下面陆炳擦了一把汗,对吴侯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番新的认识。
等康飞入了宫,先在宫门外看见一位穿蟒的跪在那儿,正诧异,里面来回踱步的黄锦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