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辰光,郝东双腿酸麻之际,船上又来了人。
“在吗!”隔着船舱那声音低低地飘进来。
“在。”田春达发出睡梦刚醒时那种含糊声音,这不是田春达的本音,他精通化妆之术,嘴上功夫也是了得,能变数十种声音。隔着木板混着江风,他的声音像极了苏福。
外面那人推开门进到舱内,田春达并未点灯,舱内比外面还要暗些。“还过得习惯吗!”那人问。
床上的田春达翻了个身,含混地支吾一声“在这里憋闷死了!”。
“那就快回南洋去吧。”
“你撺掇着我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事情败露就要赶我走吗?总得给我个好安置吧?”
“我没有叫你去做那些事!别说了,这里有些钱,你拿了钱就离开此地去南洋,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对方突然声音一乱,“怎么不拿,反而扣我的手!”
田春达露出本音,“你看看我是谁。”他腾出一只手旋开了煤气灯。郝东也趁机走了出来,而另两名刑警也不知从何处进到了船里,但这并不奇怪,毕竟这是田春达设的局。而被抓的神秘来客竟然是苏晀江。
身份证-五六三七四三六七五
苏晀江一副惊诧之状,“怎,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苏福来此十余年,人们因其与苏家的关系而与之结交。出了那样的事,大家避之不及,谁会收留他!他能去的地方无非就那么几处,警方自然可以查出来。”田春达道,“你当真是好计策,我托人查过苏福的来历了,他确实是南洋人与船员之子,不过是不是苏望海的儿子就难说了。你先用钱收买了村中老人,然后再出现在苏福面前,对他说他是苏望海的儿子。苏福母亲已死,周边人又多被你收买替你说话,他当然就相信了你的谎言。”
田春达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而后你一直在苏福身边蛊惑他,有意无意地告诉他,他才应该是苏家的真正继承人。终于他的心被污染了,他意图用奸计窃取家产。而你不加劝阻反而是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田春达提高声音,“你这招真是妙,先让苏福谋害苏远,然后你再揭开苏福的阴谋和身世。苏望海一时间没了两个儿子,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
“我已经把你伪造身世的事告诉了苏福,要不然他也不会供出与你联系的方式。今夜你到此想打发走苏福,将来到了庭上,看你如何解释!”田春达说完就准备去拘苏晀江。
苏晀江望着田春达,有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