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打疼了没有?”周绪说道。
萧洛兰缩回自己的手,觉得周宗主这人怪的很,自己打了他,反而问自己的手疼了没,虽然萧洛兰觉得周宗主刚才是自己找打的,她过了一会才回道:“没有。”
“没有就好。”周绪笑道:“我都怕我粗糙的脸伤了萧夫人的手。”
萧洛兰觉得周宗主这人就是故意捉弄她的,她忍不住怒瞪了一眼周宗主。
周绪近前:“我说的自是真话。”
萧洛兰不想和周宗主纠缠,窗户关了一半,一截乌鞭挡住了关合的动作,周绪慢慢将窗户拉开,笑问道:“萧夫人,不知您的夫君姓甚名谁?”
萧洛兰瞬间慌了,她是有前夫不假,可在这里哪能找的到呢?她们的身份都是假的,一想起欺骗周宗主这件事情,萧洛兰心里愧疚就冒了上来,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其他话题,只能低头支吾道:“周宗主找他做什么?”
周绪用乌鞭缓缓挑起萧夫人的脸,妇人雪肤被黑色的鞭子映衬的更加雪白,唇比牡丹花更艳。
周绪低声笑道:“自然是剥皮抽筋了。”
萧洛兰惊恐的瞪大眼睛,
周绪放下乌鞭,眯眼笑道:“骗你的,这话也信。”说罢,便大步离去。
萧洛兰关上窗户,临到睡前细眉还微蹙着,她本就不是一个聪明人,根本分不清周宗主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的,萧洛兰怀着满腹心事睡着了。
窦府书房,原本是窦海涛用的,后来节度使大人一来,自然被窦海涛献给节度使大人暂用,又选了好些家仆在院内伺候,不过靠近书房的地方,那些家仆是万万不敢进的,而书房外门也有骑从看守,除了青山先生和那位萧夫人,旁人不得擅自入内。
现在萧夫人已经好些时日没来了,赵青山在书房煮着茶,手上拿的是李太守大儿子的供词。
李府大郎是个嘴硬的,刑讯一晚上,只咬定了自己在四月十四那天在红袖坊喝花酒,根本不知道节度使大人遇刺一事。
周绪推门进来,坐在椅子里,过了一会后,磨墨提笔写了封信。
周绪走到窗户前,以手抵唇发出了一道哨音。
赵青山放下手里的供词望向主公。
漆黑的夜幕中,一只苍鹰清唳一声从高空中俯冲而下飞落到主人的臂膀处,黄色的鸟眼不停转动,周绪将信塞到鹰腿绑着的铜管里,然后摸了一把苍鹰油滑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