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烛透过浅红色的帷幔照进床内。
玉枕沁凉,丝被轻软,上面用金线绣着鸳鸯,烛火稍微一照就是华耀万分,空气中弥漫着沉香和一股特殊气息混合的香气,幽幽荡荡,萦绕在萧洛兰的鼻尖处。
身旁男人的呼吸一直是平缓的,好像睡着了,他揽着她的腰,紧紧的将她圈进他的怀里,充满了占有欲,隔着一层亵衣,男人身上的温度依旧高的吓人。
萧洛兰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胡闹了多长时间,温泉,榻上,床上到处都是凌乱的痕迹,到了最后,她昏昏沉沉的,连睡前的记忆都很模糊。
萧洛兰稍微转了个身轻轻的吸了口气,见男人没有醒,她忍着酸痛慢慢的下了床。
屋内冰盆里的冰还未完全融化,不知是不是崔婆婆添的。
萧洛兰赤脚踩在地毯上,两腿软的像面条一样,她扶住雕花床柱才站稳,周宗主应是帮她又洗了个澡,并没有粘腻的感觉,萧洛兰感知到这个,心底松了口气。
转头见周宗主还在睡。
萧洛兰慢慢穿过卧室,走到外面的妆奁处,打开一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深褐色的圆形药贴膏。
萧洛兰先拿起妆奁里的花露擦了擦身上,让香气更浓郁一些,这才拿起贴膏,她低着头,将亵衣掀开一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有余悸,那种恐怖的鼓胀感让她回想起来仍不自觉的轻颤不已。
正想把药膏贴在肚子上的时候,一只古铜色的大手突然从身旁一侧伸了过来,将药膏拿走了。
萧洛兰受惊转身。
周绪站在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住,穿着亵裤,上身只披着一件红色的喜袍,可以清晰看到伤疤,以及几道细微的红色抓痕。
“夫人深夜不睡觉,想做什么?”周绪坐在凳上将夫人抱在怀里,微垂着眼睛,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懒洋洋和暖意,他晃了晃手里的小贴膏,问道。
萧洛兰坐在他的腿上,呼吸忽的乱了一下:“我觉得有点累,想贴个药膏,再,再睡。”说到最后,她的脸颊泛起晕红。
周绪低头吻着夫人的耳尖,另一只手爱抚着夫人。
萧洛兰呼吸凌乱,望着镜中的自己,似不敢看般瞬间闭上了眼睛,耳尖脸颊滚烫。
“夫人为何说这种拙劣的谎言呢?”周绪也看向镜子。
镜子很大,铜镜上的花鸟衔绶纹上镶嵌着各色宝石,葵形镜面倒映出两人的身影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