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是幽州风雪的味道,眼尾笑纹藏着半世沧桑,他凝视着夫人,道:“我已经四十五了,从我十五岁上战场起,已经过了三十个年头。”
“二十岁的时候我立了一个大功,带着匈奴首领的一个头颅,去长安接受先帝的赏赐。”
萧洛兰似乎看到了二十岁时候的周宗主,应该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郎君吧,她怔怔想着。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是冬天。”周绪抱着夫人,嗓音浑厚低沉,带着悠远的味道:“说来不怕夫人笑话,当初我进长安可是看花了眼,长安竞奢成风,繁华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过着那样的生活。”
“夫人知道肉帐吗?”
萧洛兰犹豫了一会,摇了摇头:“不知道。”
“把体胖的仆人喂养的更加肥壮,数个壮奴挡在寒风外面,为主人遮寒,这就叫肉帐,谁家用的奴仆少就说明谁家更富庶。”
周绪见夫人眼睛睁大,毫不掩饰的笑道:“是不是觉得他们脑子坏了。”
萧洛兰抿了抿唇,隐有笑意,原本紧张的情绪被周宗主的形容词逗的散去了一些。
“回到幽州后,家里弟弟陆续成亲了,就剩我一个,父亲还未去世,他怒问我究竟什么样的小娘子你才能满意。”
周绪把玩着夫人的手,道:“那时的我如果见到夫人,定会拉着夫人的手到父亲面前让他看看。”
“又过了四五年,我娶了正妻,战事胶着在雁门关一带,无法抽身,等我回去的时候,慎之已经满八月,会咿呀学语了。”
“小孩八个月是会学话了,简单的可以说。”萧洛兰想到了晴雪小时候。
周绪亲了亲夫人:“我知妇人生产之危犹过鬼门关,夫人嫁我已是三十有八,我比夫人年长七岁,也四十有五,先前我早已问过医者,若夫人有孕,生产更是凶险万分。”
“我爱重夫人,又怎会让夫人受此凶险。”
萧洛兰见周宗主不强迫她一定要生孩子,心里已是满足,听到他这话,脸红了红:“知道你还做那么狠。”
周绪见夫人脸飞红霞,道:“后面我都是用肠衣为隔。”
萧洛兰脸更红了,后半段她几乎没有印象了,就记得翻来覆去的。
“这麝香药膏以后不要用了,伤夫人身体。”周绪将那药膏扔到远处,见烛火下的夫人艳色更甚往昔,眸中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