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看今日似乎要下雪了。”
施老将军摸着胡须点头道:“夫人所预料的没错,上天同云,雨雪纷纷,我看夜里就会有大雪降临。”
萧洛兰听到这,不由蹙眉,天一下雪,温度下降,这种天气对幽州铁骑们太不利了,尤其对面山势易守难攻,若是一时间攻不下来,该如何是好?
萧洛兰不免深深忧虑起来:“施将军,您可知他们开战了吗?”
施老将军摇摇头:“节度使大人他们并未往后方送任何战况情报。”
“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忧,大人他身边有崔军师,鬼屠重骑还有玄甲铁骑,皆是悍兵勇将,对上回燚联盟,哪怕他们有数万之众,我老头子心里还真是不虚。”施老将军笑道,明显对节度使大人很有信心。
萧洛兰听到施老将军慷锵有力的话,心底忧虑少了些,她不懂打仗,这军营里唯一懂得打仗的就是施老将军,问完他总觉得好像安心了一些。
萧洛兰也知道自己这是心理作用,但她是真的很怕这仗会输掉。
等节度使大人的夫人走后,施老将军笑着捋须,据他所知,节度使大人对这位新娶的夫人,爱重的很,难得的是,这位夫人第一次上战场,从不抱怨吃苦受罪,反而处处体恤士兵。
一个平日里养在深宅的妇人,为前线战况担惊受怕的,也真苦了她了。
萧洛兰再次看了一眼铅灰色的云,天空中的云层下低,好像要垂落下来。
郑鱼心抓了一只野兔回来。
军营里的军卒们都认识主母身边的门客,因而对他们很客气,留守在后方的玄甲营由施老将军掌管,负责保护主母以及带不走的辎重。
他们的行军速度并不快,更多的时间花在了隐匿行踪上。
“喂,和尚,快弄啊。”郑鱼心把兔子扔给何进。
何进穿着道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利索的开始杀生。
队伍里的大黑个总是蹲在角落里,萧洛兰看了一圈,总是举着幽字大纛的驼背老爷子早已跟着上了前线。zw.ćőm
萧洛兰进入屋内写着日记,拓跋阿木和拓跋阿骨离开了,雪鹰也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等到入夜时分。
萧洛兰心有所感,她撩起床幔,帐篷内烛火幽幽,披着鹤氅掀开暖帘时,她抬起头,只见鹅毛大雪从空中飘落。
“下雪了啊。”
萧洛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