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得这话,此人面露惊慌:“你、你怎么知道”
文士指了指他腰间:“想来你还惦记着昔日的荣光,家徽都舍不得收起来。”
此人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认出魏氏家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原来你是魏家的人,这么说,什么毒害正妃,残害子嗣的话,也未必可信了?”
“害你们魏家的,应该是东江王才对,何必迁怒两个弱女子?”
“就是就是。”
这人还想争辩,可已经没人听他了,最后恼羞成怒,愤而回房。
没有人在乎他的离开,众人意犹未尽,又问说书人:“你既编得出故事,可见对徐家略有所知。徐氏如何被东江王所得,也编来听听。”
说书人笑着拱手,说道:“诸位既然想听,那就讲一讲。说起徐氏,还要提一个人。此人出身寒门,却才华过人,得徐焕青眼,收入门下姓方,名翼”
楼上的客房里,有人捏着胡子点评:“这人说话倒也公允,看来世上也不全是有眼无珠之人。”
他说话腔调颇为奇怪,比寻常男子尖细,却又没有女子的柔和,就像是太监。
话音才落,就被人嘲笑了:“老余,别再摸你那胡子了,等会儿掉光了可长不出来。”
老余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向窗边的人告状:“三小姐,你看他!”
那边坐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半张脸覆着面具,另外半张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
她没搭腔,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余收了笑,轻声问:“怎么了?他们有问题?”
女子摇头,声音低柔:“没有,只是觉得那人有点眼熟。”
“谁?”
“那个公子。”
老余回忆,那位文士口中的公子,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只笑了一声。脸又遮得严实,穿着就像个普通的江湖人,根本看不出来历。
“三小姐”
窗户忽然被轻轻敲响,另一个年轻人眼睛一亮,几步过去打开窗,一个精瘦的汉子猴儿似的钻进来。
“怎样?”他问。
那汉子抹了把脸,回道:“弄清楚了,他就睡在南边第二个房间。”
老余正要说话,女子已经站了起来,干脆利落摘下墙上的长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