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她就回来了,禀道:“翁主,大王急召,有事请您去商议。”
看陈嬷嬷神色肃然,德惠翁主不由提起心来:“怎么?宴会出事了?”
陈嬷嬷面露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快说!”德惠翁主却没耐心了。
陈嬷嬷只得一五一十禀报:“那位徐三小姐带去了婚书,当着众使者的面,请大王签字。”
“什么?”德惠翁主猛地站起来。
当众立婚书,那就是正妃而不是侧妃了!
她不由冷笑起来:“怪道那天要翻脸,原来瞧不上侧妃之位,觉得本宫看低了她!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野心倒是不小!”
陈嬷嬷忙道:“翁主莫气,大王请翁主入宫,那就是还有商议的余地。”
德惠翁主摆摆手:“大王的性子,本宫清楚得很!他若不愿意,直接就拒了。这会儿请本宫过去,分明心里已经同意了。”
陈嬷嬷一呆:“这”
“无妨。”德惠翁主坐下,示意婢女重新给她上妆,“同样是正妃,也有不同的当法。先进宫再说。”
发髻重新挽起,衣裳再次穿好。时间太过紧迫,妆容只粗粗描绘了一下。德惠翁主吩咐:“备车。”
马车很快到了行宫前,见是德惠翁主,侍卫并未细查,挥手放行。
德惠翁主撩起车窗的帘子,看到远远近近站了一排又一排的侍卫,眉头蹙紧,问道:“你觉不觉得有点奇怪?行宫里戒备怎的如此森严?而且也没听到乐声。宴会应该还没结束吧?”
陈嬷嬷回道:“今日举宴,戒备森严倒是正常。没有乐声,或许就是因为出了这事,大王没有心思饮宴了吧?”
德惠翁主点点头。这么说倒也合理,只是她心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总有不好的预感。
马车很快到了殿前,有侍者上前迎接。
德惠翁主下了马车,见对方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
“你这么害怕作甚?”
那侍者急忙请罪,结结巴巴地道:“方才杀人了,小的”
杀人了?德惠翁主的目光扫过殿旁闲置的囚车,明白过来。
是大王杀了那个文毅吧?那个嘴硬的老头,早就该杀了!
德惠翁主瞥过去,呵斥:“这么点小事,也吓成这样,如何在大王面前伺候?”
侍者深深低下头去,两股战战,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