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额头,道:“你啊,大师姐每月都要考校我等,若是疏漏了一点,便要罚写那一气清经千遍,此次我却不再帮你抄写,看你如何。”
听到“罚写”二字,汪采婷也是吓得一跳。
这一年下来,刘雁依不时来指点二女,她虽然性和婉,但教训起人来却是一点也不手软,若是解不出蚀,也不打也不骂,只是吩咐你抄写那道经千遍,而且她若是看你敷衍,就总能找出些疏漏来,把汪采婷整治得苦不堪言。
她如今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师姐了,因此嘟哝了两句,只好又把竹筹乖乖拿起,苦着俏脸推演起蚀来。
张衍看得微微一笑,这姐妹二人如今交给刘雁依管教却也足够了,眼下他还无暇来多加顾及,将袖一拂,便闭了镜光,又出言道:“镜灵,我闭关有日,这府可曾有事?”
那黑衣书生听到张衍呼唤,便立刻从镜转了出来,揖礼道:“老爷,府诸事一切如常,只是老爷闭关之后三月,那赵厚舟与那佘雨棠又来过一次,因见老爷尚在闭关,是以未敢打搅,只是留下不少道书便走了,言及老爷若是有暇,可去还真观一坐,他们扫榻以待。”
“哦?这两位道友这么快就自那仙府回来了?”
张衍微讶,想来这二人也是此行顺利,他想了想,道:“你且把那道书拿来我一观。”
黑衣书生道了声“是”,便自袖取了数枚玉蝶出来,上前两步,恭敬递上。
张衍手指一点,这几枚玉蝶一晃,就悬飘于空,又朝其打了几道法诀入内,就有一道道灵光从冲出,自光映现出一行行蚀录书来。
他瞧了几眼,见其也颇为深奥繁复,不是一时能解,正要收了灵光,待日后闲暇时再做理会时,却见有一枚玉碟之上蚀却是浅显易懂,只一眼扫去便知端倪。
他“咦”了一声,自语道:“竟是此法?”
这法诀并不是什么修行功法,也非神通道术,而是一门寻脉之术,所谓“寻脉之术”,就是修士取一滴精血,运使法诀之后,无论相距多远,也将与自己血脉相近之人寻得的法门。
此法倒虽不多见,但也有不少人懂得。
有许多偶得机缘的修道人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之后,便会用此法找寻与自己血脉相近的后裔,授下功法道术,日后若是转生而去,也可托庇其下,再入玄门,世间有许多族门偏小的世家就是如此而来。
张衍伸手把那玉蝶一拨,就到了跟前,他仔细看了那法诀一遍,发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