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会儿,前方终于看到了房屋,不是一间,而是一大片。除了偶尔几间外,大多都不算高。沿湖的路向着房屋分展去,有向外围的,也有伸入其间的。走进去了,到处都有花有草的就,如同小村子一般。走到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前,赵欋子上前在门上伸手一点,然后退步等待,戌甲不明就里,当然也站在一旁等着。
几口茶的工夫,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人,身着窄袖素袍,发束绳带,脚穿布履,面相比之赵欋稍显年长。不过,修仙可延寿驻颜,修至精深甚至能返老还童,所以不可单凭面相判别长幼。此人先朝赵欋子点头致意,又看了一眼戌甲,问道:“带你新收徒弟来了?”
赵欋子也点下头,答道:“记在我名下而已,只传了些入门功法,日后能否登仙还得看你调教得如何。”
这人跨出门槛,笑道:“先别忙,这些年新入学的大多喜欢在对面学,甚至先在这边入学的也想着法要转去对面。你这徒弟就一定愿意留在这边甚至是我这学?”
赵欋子却说道:“这你放心,也不用逼,他自会甘愿留下。当然,免不了会眼馋点别的,你把着点就行。”
这人叹了口气,说道:“那就且信你,让他留下吧。”
赵欋子看了戌甲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目送赵欋子远去,这人便把戌甲领进了屋。屋内摆设并无稀奇,与人间差不太多。坐下之后,这人开口说道:“你过往如何我已知晓,既然在这里学,那就先让你熟悉一下。首先,我叫赵塚,听着有些晦气,觉得不好可以不叫,喊我老坟头就行。这山中上上下下多有重名的,唯独我一人叫这名儿,你一喊准错不了。”
戌甲也不好多说,只得起身答道:“是,赵塚子师傅。”
赵塚子压手让戌甲坐下,又继续说道:“先给你讲讲有哪些是必学的,哪些是选学的。这必学的自然是人人都要学,便是道法。你在山下学的是功法,练的只是功。等过几日助你筑基结丹之后,就要授你山上道法,那才是修仙。登仙万千途,皆以道法为基础。干什么都可以暂缓,唯独修习道法不可有一日荒废,这点定要牢记。”
戌甲点头,答道:“记下了。”
赵塚子接着说道:“选学的有体、术、药、器、阵五种,体和药在这边学,术和器得在对面学,至于阵则是上面来人专门传授。这五学具体有些什么以后再细说与你,不过有一点要记住了,学是分开学,但用一定要择而混用,切不可偏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