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器学年试即将开始。许多观众陆续升上半空,戌甲观察到,升上半空的几乎都是踩着飞行灵器的弟子。之前不仗外物,凌空而观的许多弟子这会儿也都留在了地面上,这就有意思了。
仍旧是从铭砺楼方向飞来一行人,但是领头的却不是三位考官,而是两个弟子穿着的人物。这两人皆脚踩五尺飞剑,两手负于身后,飞行于众人之前,昂首挺胸,颇有得意之色。隔开几丈有余才是三位考官及一众师徒。临近考场后,其余众人皆依次落下,各自准备。唯有这两人却直接飞临考场正中央,此时悬停于考场之外的弟子皆朝上空掷出飞剑,一时间破空之声阵阵,抬头望去考场上空已布满了各种形制的飞剑。此二人随即也朝上掷出飞剑,颔首向周围致意,一时风光无比。周围众人亦高声齐喝,神剑公子!
瞧着这莫名其妙的情景,戌甲转头问道:“邬忧,这什么神剑二公子是何许人士,怎的有这么大派头?”
邬忧说道:“这就是那对练榜的前两名,俩亲兄弟。系黑绸的是兄,钟山琅。系红绸的是弟,钟山倍。这兄弟俩出身有些不一般,听师兄们说,俩人的长辈是戊层某个署的同掌事。”
戌甲又问道:“莫非也是像那个荭一样,是被长辈留在这里的?”
邬忧说道:“应该也是被强令留在这里的,不过荭是一直都在这里修习,而那二人原本在庚层学堂,后来听说是犯了什么事,才来这儿的。”
戌甲最后问道:“那这兄弟俩的天赋如何?”
邬忧撇了撇嘴,说道:“对于那类人来说,天赋是最不重要的,等会儿看他俩的对练你就明白了。”
明星一般的出场仪式结束,钟姓二兄弟缓缓飞向考官身边,半空中的观众也各自收回飞剑。一位考官面无表情宣布,器学场试开始。
两位应试者旋即飞入考场,且并未落地,仍就立在飞行灵器之上。互相行了个礼,再拉开几步距离。这时,二人竟各自又从袖中掏出了数把短飞剑,以灵气控于身前。
戌甲问道:“这二人从哪里掏出这么些飞剑的?身上怎么藏得下?”
邬忧笑了笑,说道:“那必然是藏在方寸袋里的,那玩意儿一般大小的也要个千把仙贝。但凡能掏出大把灵器的,都是袖有方寸袋。现在该明白我为什么说练器不是穷鬼该练的了吧。”
戌甲点了点,说道:“这我当然明白,可难道每个练器的都如此富裕不成?”
邬忧说道:“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