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手按住了他。
时弈慢慢抬眸,目光再次锁定在她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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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似乎绽放了一整夜。
等到黎初醒来的时候,她赤条条地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光线被窗纱挡住大半,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迷茫。
她动了动脚,发现全身酸软得像是被人拆过一样。
可是昨晚反反复复将她来回折腾的始作俑者却不见了。
黎初艰难地下了床,推开浴室门想去洗漱,
她脑子混混沌沌,昨晚一共加起来都不知道睡了有没有三个小时。于是也没注意到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结果刚一推开门就吓个半死。
淋浴间的花洒开着,雾气弥漫满了整个空间。
透过蒸腾的水汽,视线模模糊糊。依稀可见男人如雕塑般的身躯身处其中,刀削般利落的线条从肩颈往下蔓延,水珠不断地顺着他的身体滴落在地面的瓷砖上。
偏偏这个时候,时弈听见了开门声,偏头看了过来。
黎初一下子脑子当机,慌乱得不知该往哪里看,反应了几秒,目光不受控制地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遍,然后才回过神,立刻转身就要逃。
等到时弈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羞燥的小姑娘裹紧了被子缩成一团,窝在大床上看起来十分自闭。
他在腰间系了条浴巾,好笑地朝她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吃完豆腐就想跑?”
黎初避开他的目光,不肯与他直视,目光却无意间注意到,一颗水珠沿着他的腹肌滑落下来,最后没入了他腰间的浴巾里。
她莫名就脸红耳热,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抱着膝盖继续将自己缩成一颗球,不吭声也不搭理他。
时弈耐着性子等待了一会儿,见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于是不容置疑地扯开被子,将人从被窝里掏出来。
“先去洗一下,不然待会儿要生病了。”
他说着,便把缩成一团球的小姑娘抱起来,朝浴室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