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总想着家人还活着,哪怕一点希望。
“自你们入狱后,我大周就接管了巫山郡,蜀皇的旨意可下不到巫山郡。”
众人恍然,而后便是大喜,这样说来家人还活着?
他们立马起身,跪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
“多谢先生,多谢陛下。”
......
待众人都歇息在驿站,睡下后,陆西鸣起身,打开门,走到姜阳的卧房。
只是还没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两人谈话的声音。
“那老头可是血儒,大周小皇帝的老师,厉害着呢。”
“血儒?这是一个什么称呼?”
“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的,此人手段十分霸道,手上血债累累,与儒家行事风格大不相同,偏他是儒家出身。”
“可我瞧他很好呀......”
“好个什么,哪一天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怎么会呢?老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你信我,还是信他?”
“自然是....信你的.....”
“不诚实!”
“哪有?咱们可都是互相救过对方一命的,咱们是生死之交,是朋友!好朋友!”
“这还差不多。”
咚咚咚!
陆西鸣抬起手,轻轻敲敲门,里面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响起脚步声,来开门的是姜阳。
咯吱——
门开了。
“是先生啊,请进请进。”姜阳笑脸相迎,热情地请门外的陆西鸣进来。
陆西鸣双手蜷在袖子里,慢慢走进屋子。瞧见屋子里那个竖着高马尾的白衣剑客一脸高冷,南鸢看见陆西鸣进来,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出屋,连声招呼都没打。
“先生,抱歉,南鸢就是这样的脾气,见谅。”
姜阳请陆西鸣在屋中坐下,斟满一杯热茶递过去。
陆西鸣望了一眼窗户上映射的火光,驿站外的御林军还没走,这才看向姜阳。
姜阳知道,午后密语传音给自己的就是陆西鸣。
是他让姜阳快点动手,杀了靖王。
陆西鸣抿了一口茶后,开口道:
“老夫是血儒不错,手上血债累累也是不错,但是,你那位朋友杀的人不比老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