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无情打算把真气输入到项生体内。
他奔跑,向项生冲去,扬起雪花如一道长烟。他的声音从雪花中挤出,“碧男快去打断他。”
他想让羊碧男打断蓬断义,最不济也能阻碍蓬断义发功。
不用蓬无情说羊碧男也会这么做,她唯一的希望都在项生身上,她只想把项生救下来。在她看来若不打断蓬断义,项生必会死在阴兵令牌下。她会不顾一切救下项生。因为想要杀掉南山王只能靠项生的长生剑气。
她这么做有些冒险,这就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她将正面与南山王为敌。
但面对南山王给她的屈辱,她下这个决定时没有任何犹豫。
她出手了。
像一只水鸟飞掠食物那样,吓得蓬断义心里一凉。
“该死,他们人多。”
蓬断义不得不腾出一只手与羊碧男对抗,两个人见招拆招如同事先训练过一样。
他能看出她招式的路线,她也能想好下一招如何应对。
但蓬无情毕竟一心二用,很快就落在了下风。天空中的阴兵令牌失去了某种动力,处于暂休时刻。
但依旧不可小视它的力量。
这一点项生就非常清楚,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胳膊传来一股绞痛,恍若胳膊上的筋条被抽出一样。
他咬着牙坚持着。
阴兵令牌如同一个太阳发出红光,立于高处照着项生的脸。
“啊——”
他喊出了声,越是近些这股疼痛越是强烈。发生这些不过一瞬。蓬无情才赶到,他双掌推出击在项生脚底,项生向上冲了一截一把抓住阴兵令牌。
像抓住一只鸟,它一下就不能反抗了。
红光奇怪地涌进了项生的体内,只一瞬间遍布全身,外来力量的陌生使项生极不适应,他一下子就掉在地上砰得一声,就差砸出一个大坑了。
嵇柔还沉浸在少年伟岸的身影里,直到身影落下她才缓过神,并冲向项生半扶着他坐在原地。
她摇摇项生的身体,喊着:“项生项生。”
她想叫醒他,更想知道他有没有事。她很担心,在如此现实的世界里她意识到四周满是危险。
她要带项生离开这里,但项生那沉重的身体不是几个女子就能扛起来的。她要带着项生几乎是跑不远的,最终的结果还是被抓住。
无论她如何选择,与项生都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