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器监与护军校的人勾结,运送了一匹假的军械到长庸关,而长庸关的总兵暗中通融,将自己手下将士的命丢给那些与纸糊一般无二的军械上,这些年因假军械死的将士不止陈栋一个,而朝堂上却无一人上报,只因户部有一人欺上瞒下,将事情颠倒黑白,致使无数将士家眷不明真相,痛苦余生。”
时凌说的很是冷静,像是在念一段早就写好的戏文,只是细看他眼中有数不清的悲哀。
而对面的时言渊眼中却满是愤怒,猛地将手中的折扇给扔了出去,大吼一声:“真是荒谬至极!这些人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连边关将士的命都敢儿戏,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他气笑道:“父皇年年拨大把的银钱给军器械,这些人居然敢给我做一批假的出来!他们是疯了吗?”
时凌任由他发泄怒火,直到听不下去了才道:“身处东宫之高,有些人有些事你看不到实属正常。”
时言渊一愣。
苦笑了一下,缓缓直起腰背吐出一口气,面色恢复寻常样子后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让父皇亲自看到,不会让这些人再有机可乘。”说罢又不免担忧:“不过这几个都只是小喽啰,怎敢有胆子肖想军械?”
“是啊,那批真的军械又去了哪里呢?”
时言渊被问住了,猛然道:“皇叔前不久不是抓了一个城门史吗?”
“死了,如今只抓到一个杀了他的婢女,一问三不知,还是个哑女。”
说起这个时凌心中就一阵烦躁。
那背后之人心思可谓缜密,对一个城门史都能这么小心谨慎,看来要抓他的错处还真有些难啊。
“三弟那边最近也没有任何动静,皇叔,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人?”
时凌眯了眯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这个人要了一大批军械出城,说明他有军队在等着,待科举结束会有冬猎,十有八九会有动作。”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道:“或许是你,或许是陛下。”
时言渊心中一紧:“我会安排人保护好父皇,皇叔不必担忧。”
“那便最好。”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你再从中拨出一队人马给我。”
时言渊一愣,眨巴着眼睛迷茫:“干什么用?”
皇叔一向有自己执金卫的,赶忙要他的人啊?
可刚问完看见时凌瞧他的眼神,他便觉得自己多嘴了,立马转过头去看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