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胎记,三步并作一步扯开他的衣裳。
“你!”
净空大惊失色,将那汉子大骂一顿,而后抱起他进了寺庙之中,至此他再也没有挨过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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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听的揪心,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从前听见时凌的过去,也就是旁人口中的人三言两语,并不仔细,而今时凌亲口说出,却如在说旁人故事那般淡然。
沈娴和着哭腔问时凌:“痛吗?”
时凌怔了怔。
老实讲他早就忘了给打的有多疼了,可是看见沈娴心疼自己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沈娴眉头皱的更紧,看着时凌的目光愈加的怜惜。
“那…那小千呢?你要我画的是不是小千,你是要找他吗?”
时凌垂下眼,遮住情绪,缓缓道:“等我回去时,已经是三个月后了。”
不用他再说什么,沈娴立马明白了。
捂住嘴不让自己哭的太过大声,可还是漏了一些更咽声出来。
小千早已被打残了,吊着一口气,那三个月没吃没喝他如何能活下去呢?
时凌咬紧牙关看着画中之人:“三个月后我去破庙里找他,只寻到一个发霉的馒头,后来我找了很久才知道…”
他唇瓣有些颤抖,画纸上有一滴水珠晕染开来。
“我不见了的第二天他就出门找我了,他四处问人,最后又累又饿倒在路边,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尸体都被野狗吃了。”
“别说了!”
沈娴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站起身都不敢再看时凌的眼眸,他哪时候那么小一路乞讨为生,若不是小千他估计命都没了,对他来说小千不止是哥哥,更是他那么多年来唯一的光明。
这世上多数人都对他不好,只有小千一人愿意对他掏心掏肺,如今小千没有了,那么世上所有人他都不在意了。
时凌看她哭的那么伤心,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了。
深受替她擦泪。
他粗粝的手掌磨的沈娴脸疼,她没有躲开,反而在他手心里蹭来蹭,似乎是想安慰他。
“你先前不是问我为何去国相寺不悦吗?”
沈娴迷茫看他。
时凌:“因为若不是净空,小千哥不会死,是他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