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是还把你交给陛下,将你的身份告知天下吗?”
时凌面上有些怒意,握紧了双拳吐出一口气。
“便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在世人面前露面,因为新帝登基,根基不稳,朝中对皇兄不满的人太多,若我回去,他们更希望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幼子做傀儡。”
沈娴反应过来了。
净空是要保住圣上的龙椅,先帝从来都是想立时凌为太子,如今的圣上是无奈妥协,只要时凌当时回去,那群大臣定会推翻圣上拥立他。
可他那时只是个孩童,多半会成为那群大臣的傀儡。
“那先皇后呢?她如此重视你,当时为何不派人把你先接走?”
时凌提起自己的母妃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反而嘲讽道:“她不是重视我,她重视的一直都是中宫之位,那时皇兄已经登上帝位,我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威胁,她怕也在担心我会不会早已被她人利用。”
时凌将头彻底靠在床边,望着远处面容苦涩:“谁也不曾在意过一个七岁幼儿和在路边惨死的乞丐,他们心中只有皇权富贵。”
沈娴心中早已经被愧疚填满,她只觉得如今的时凌位高权重,有圣上厚爱,可不知道原来是因圣上对他的内疚。
他这一生除了小千,谁也不曾真心待过他,就算是沈娴也是带着目的来的。
她后悔了,心中暗骂自己是个小人,咬着下唇面容苍白。
“王爷…为何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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