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回来。
沈娴没有伤心太久,直接掀开被子起身出门去找时凌。
她穿着洁白的睡衣穿梭在王府之中,巡逻的执金卫连看也不敢看,远远的将就头低了下去。
直到她推开了书房的门,那颗心才总算是放下了。
时凌一个哈切还没打完,抬头看见沈娴穿着睡衣打着赤脚就出来了,顿时不悦起身朝她走来。
“沈娴你又作什么,脚不疼,风不冷吗?”
猛地把她像小孩一样抱在怀中,沈娴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忍不住委屈。
声音软糯道:“我起来发现你不在,很害怕。”
时凌的表情在听见她声音的一瞬间立马软了下来。
抱着她坐到位置上,亲了亲她因为跑得太急而微红的脸颊:“还怕吗?”
沈娴抬头:“你在就不怕了。”
“还睡得着吗?”
沈娴还是摇摇头。
时凌便道:“那你等等我,我把这些奏折批阅完咱们就回去睡觉好不好?”
沈娴犹豫了一会儿点头。
她还是想做个贤良淑德的娘子,不能耽误夫君做大事。
于是主动起身要走,忽然被时凌按住:“去哪儿?”
“旁边等你啊。”
不然抱着她,怎么批阅奏折啊?
时凌却认真道:“左手抱你,右手批阅就行了。”
沈娴挑眉:“王爷这是可以一心二用啊。”
时凌蹙眉好笑:“这是打趣我呢?”
沈娴笑笑没说话。
低头就看见时凌翻开一本奏折,上面写着弹劾太子的文章,时凌面色不改回了一句“已阅。”
下一个说赵州城的收成不错,要给京都城上贡,时凌依旧是已阅。
再下一个是有个大臣想把自己女儿送进宫,说是给皇帝冲喜,说不定陛下就直接痊愈了。
时凌看的满头黑线,随即写下“不允”二字。
沈娴忍不住笑出声:“我还以为你还是写已阅呢。”
时凌倒也没有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的腐朽思想,反而冷声道:“这些老匹夫打的算盘我在梦里都听到了。”
沈娴躺在他怀中笑了笑,继续看他批阅奏折,发现那些奏折虽然写的又繁又长可总结下来无非就是一些告状的话或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