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她的心中又隐隐的有些羡慕。
她一身武艺,若也能上阵助他就好了。
可这人从一开始就觉得她是女子,就该守在后方照顾伤员,她虽然觉得不公平,可却没有反对。
因为她也清楚现在伤员实在太多,她能做到让他无后顾之忧也是好的。
可如今他受伤了无法再上战场了,钟明月的心中多了一丝希望。
她将最后一点药膏涂上他的伤口,转身收拾药箱的时候,犹豫道:“言渊,我...想与你说一件事。”
时言渊原本还在想如何跟皇叔交代,听见钟明月如此正经的声音,也不免认真起来。
“你说。”
钟明月收拾好了药箱,却不敢马上回头看他,而是背对着时言渊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我想...代你上战场。”
时言渊脑子忽然‘嗡’的一声,全部变空白了。
耳朵里只能听见钟明月说的那句要替他上战场。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行。”
钟明月这才转头看他,她就料想是这样所以并不激动,只是反问他:“若我不去,你觉得还有谁?”
现在长庸关已经没有多余的将领了。
何况他还是太子,是整个长庸关的主心骨,如今主心骨受伤倒下士气必然大有减弱。
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赢南厥?
可时言渊还是咬紧牙关道:“我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那你告诉我原因。”
时言渊偏过头,沉默许久也没有回答她。
钟明月倔强的抬起头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女子所以不能上战场?你从心底里觉得我不能与你们男子一样拼杀是吗?”
时言渊蓦的抬眼,似乎是想解释,可最后却努了努嘴变成了一句:“你也知道你是女子,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女子应该去在哪儿?就该在后宅吗?”钟明月突然红了眼睛,可她不愿意被时言渊看见,所以立马转过身去擦掉眼泪。
她侧头用余光去看时言渊。
“我与你打个赌吧。”
时言渊皱紧眉头,不知所措的看她。
听她道:“若是我带领将士们赢了南厥,你答应我一件事。”
顿了顿,冷静转身看向时言渊,眼中是少有的温情。
“等事情结束以后,你放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