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骗回来与自己的夫君分隔两地饱受相思之苦,更是他说爱她之言,却伤她最深。
难道还不够让她恨吗?
时煜仿佛感受下伤痛,他只是露出受伤的表情忽然蹲了下来,抬头仰视着沈娴,模样十分虔诚。
沈娴却嫌弃的偏过头。
“别恨我,不要恨我阿娴,我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你。”
沈娴厌恶道:“别装了时煜。”
时煜摇头,居然有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落下来。
他抬起手上的手想要触碰沈娴,可立马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染了血,碰到沈娴会让她也沾染上血的。
他便收了回来,改为将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
动作亲昵的像恋人寻求安慰,可沈娴却身体僵硬发抖,眼睛盯着远处的那把匕首。
若是刀在手,现在一定可以一刀结果了他。
时煜不知道为何喝醉了酒,现在多少有点神智不清,也不着急去治伤,只想靠着沈娴休息一下。
他道:“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我不知道什么算爱,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我…我没被人爱过,母妃不曾、父皇也不曾…”
“他们说我是野种,是母妃与人苟且生下的孽障,父皇虽然留下了我,可他只是不想让旁人觉得他的妃子真的被旁人染指了,对我从无半点父子情。”
沈娴像个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仿佛没听见他说的那些话。
时煜也不在乎,只是更加贪恋沈娴的气息和温度。
他的眼泪落到了沈娴的衣服上,很快就晕出了一朵花来。
他接着道:“谁不想做好人?可是好坏是谁分的?他们骂我辱我欺我,难道我不该奋起反抗吗?我是杀兄弑父,可那是他们活该!凭什么我的死活要被他掌握?凭什么那个人一出生就能得到所有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而我…却只能苟延残喘!这公平吗?”
沈娴闭上双眸,双手紧紧的握着,怕自己控制不住想去掐死他。
“…可你对我公平吗?”
他们之间,本就是时煜先欠她的,可他居然觉得是沈娴错了。
倘若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弘正帝问她赐婚之时她就该离他远远的。
那时的沈娴深知宫中险恶,所以不想陷得太深,可她的身份注定只能嫁入皇族,所以她便选了那个看起来最温良敦厚的三皇子。
或许潜意识里面,她也觉得以三皇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