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是喜服。
他捧着回府时所有下人都呆滞了。
也没人告诉他们府中要办喜事啊,这下肯定要被沈尚书责骂了。
可谁知道沈远鹤却叫来管家,要把他们都遣散了,还要给他们一大笔丰厚的工钱,吓得他们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
沈远鹤只是摆摆手说:“我累了,你们走吧。”
“大人,小的给您沏杯茶醒醒神?”官家担忧说。
沈远鹤却说:“管家你也走吧。”
“这…老奴若是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大人您一个了。”
沈远鹤笑了笑:“她不喜欢热闹,她定只想看我。”
谁?
管家不知道,只知道沈大人这是铁了心要赶走他们。
他们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人,待了没多久就自己领了银钱走了,管家是最后一个走的。
天色皇后,一直颓废无力的沈远鹤忽然来了些精神,一个人将主卧装饰了一番,贴上了红喜字,挂上了红灯笼。
他穿上了新郎喜服,一步一晃的走到主卧中央。
将女子喜服挂在衣架上看了很久很久,眼眶含泪,颤抖着摸了摸衣袖,好像是在思念拉着时盈的感觉。
“盈儿,今日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们是夫妻了。”
而后从桌上拿起早就做好的灵牌,将它立了起来,上面写着时盈之夫沈远鹤。
灵牌边上放着两杯酒。
“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若不喝你定然是要不高兴的。”
他拿起两杯酒,轻轻的碰了一下,脸上露出解脱的笑容,抬眼遥望着新娘服缓缓抬起手中的酒杯。
一杯缓缓洒落地面,一杯仰头喝完。
然后淡然的抱着两个灵牌靠近喜服,坐在地上依靠在衣架上,没一会儿就开始喘着粗气,鼻子里猛的流出血来。
紧接着是嘴里、眼睛、耳朵…
他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痛,可他仍旧是笑着的。
他终于可以去找时盈了。
他爱时盈,只有他自己知道,科举院外一眼所见,不知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他向来情缘淡薄,也不会有人一直来招惹他,偏偏时盈是个不知进退的,虽然总惹人发笑,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时盈。
任性、可爱。
明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