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但他能感觉到此刻阿不思如同失去幼崽的野兽般危险,他又想把拿着魔杖的那只手往身后藏,可是又觉得这是在掩耳盗铃。
手足无措的金发青年只好语无伦次地叫着恋人的名字、期期艾艾地想要解释,可是说出的话断断续续、词不成句。
手脚并用、惶恐地磕磕绊绊跑动的阿不福思终于赶到了妹妹的身边,他看着紧闭双眼、生死不知的妹妹和满脸惊慌的哥哥,扭过头就用他那猩红的双眼狠戾地盯着对面的金发青年。
“嘭——”
阿不福思扬起拳头就往盖勒特的脸上砸。
盖勒特的脑袋被强大的力道冲击,歪在一边。
阿不福思发了狠,这一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盖勒特感觉口中一片腥甜。
口中因为阿不福思巨大的力道出了血还不算什么,盖勒特更多的是感觉到脸上一片刺痛。
他伸出手摸了摸,只摸到一片湿濡粘腻,定睛一看,是他的脸上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伤口处正在缓缓地向外渗出鲜血。
阿不福思的拳头上有着一小块肉眼可见的殷红——原来是他手上的山羊指环,羊角的花纹雕刻部位在盖勒特的脸上拉出了一道口子。
盖勒特用舌尖顶了顶口腔,朝着旁边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阿不福思一拳还犹觉不够,提起拳头还想再来上一顿,盖勒特也从慌乱的情绪中难得的抽身了片刻。
“够了!”阿不思的喝声打断了阿不福思的动作。
“快把安娜送回家治疗!”
阿不福思不假思索就立即丢下了盖勒特,当即俯身要从哥哥手里接过阿莉安娜。
“阿尔、我、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盖勒特哀求地辩解着,可是他的阿尔没有理会他,甚至吝啬于再看他一眼。
阿莉安娜被哥哥小心翼翼地抱起,阿不福思和阿不思急急地要往家里赶。
他们没有任何人对身后孤零零的盖勒特多加理会。
盖勒特呆愣在原地,看着阿不思匆匆远去的身影,胸腔中跳动的心脏被一股莫大的恐惧占领。
在戈德里克山谷将近要两个月了,和阿不思在一起后,哪怕骄傲如盖勒特也会下意识地留心邓布利多家其余家庭成员的情况——阿不福思的好斗、阿莉安娜的身子孱弱是出了名的。
“钻心剜骨”的确是不会致人于死地,只会给中咒者带来精神、身体上的疼痛,可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