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因为粗暴地起身,身前的餐盘被带动翻起,餐具、碗碟像是葫芦娃救爷爷一样接二连三滚落,丁零当啷碎了一地。
杯盏碎裂的声音像是乍破的银瓶中蓦然喷射的水流一样在礼堂里四处迸溅。
“叛徒——”贝拉的声音沙哑又尖锐,像是铁勺子刮过金属餐盘一样刺耳,让人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即便是混在嘈杂的声响里,也显得尤为清晰。
一时间,嘈杂的窃窃私语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戛然而止。
贝拉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完全忘记了多年以来一直规行矩步地遵守的仪态,她的双手用力地撑着桌面,身体前倾,面色狰狞地、恶狠狠地盯着西里斯,恐怖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择人而噬一般。
她死死地看着西里斯,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的后悔、懊恼之类的情绪。
只要西里斯此时稍微表现得对分院结果不满一些,贝拉都能够说服自己这不是他的错。
那股急切的期待被藏得很深,但西里斯还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恍惚了一瞬间,仿佛看见了那个小时候会像一个女战士一样牢牢护在自己身前的贝拉。
但他很快就压下了这一瞬间的恍惚,眼里闪过讽刺的意思,随后朝着贝拉的方向挑衅一笑。
“西里斯——”贝拉五内俱焚,她破了音的嗓音听起来像是绷断了的弦。
西里斯像是完全没有听见贝拉的声音一样,迈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格兰芬多长桌走去。
面对西里斯拒绝合作的举动,贝拉摇摇欲坠的理智被怒火彻底冲垮,当她想要不顾一切冲上前去质问的时候,一道声音让她的理智回笼。
“贝拉——”阿芙端坐在教师席位上冲着贝拉喊道。
“布莱克同学,别太着急了,关于你将来的研究方向选择的问题,你愿意在晚宴结束之后再来我的办公室谈一谈。”阿芙温柔又坚定的目光注视着因愤怒而身体颤抖的贝拉。
阿芙给了贝拉一个台阶下。
虽然说大家都可以看出贝拉的失态都是因为西里斯,但阿芙三言两语便把她刚刚欲上前的动作解释成是因为她太过迫切地想要解决自己的研究方向选择问题而想要上前。
贝拉在阿芙平淡的声音中逐渐找回了理智,她下意识朝着教师席上看去,看见阿芙有些强硬的眼神以及
阿芙身边原本慵懒地坐着但在阿芙开口后立刻正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