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同时转头看向厨房,
只见厨房地上摊着好大一块油布,油布上躺着一只和羊差不多大的褐黄色野兽,不过头上的两只小角和大大的耳朵,一看就与羊不同,正是之前在集市上见到有人卖过的麂子,
“这东西可少见,”
陈建国连书包都没放下,不由得跟着奶奶进了厨房,好奇地弯着腰去看,
这是麂子中最常见的小麂,曾经广泛分布在我国全境,很多地方都有,可后世的时候,即便是比小麂更常见的野兔,也是难得一见,更别说小麂了,再说那时候小麂也成了保护动物,偶尔现身都跟明星似的能上热搜,哪能去抓,
即便是现在,以胆小闻名的麂子,被猎到的机会也远远排在野兔、獐子、狐狸、黄鼠狼这些常见动物之后,以至于他两年多来,才看到过两三回,
却没想到,今天自家的两只狗子,竟然能猎到一只小麂。
难怪刚才缠着自己的腿撒欢呢。
奶奶拿起刺刀,坐在小板凳上,一刀对准割开的口子捅了进去,再慢慢将皮肉分离,
这时才说道,“今天民兵出去拉练,大黄大黑也跟着去了,在一个灌木丛里逮到这只麂子。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让人送到家里来了。”
民兵打的猎物自然归民兵加餐,狗子打的猎物自然是归自己家里,谁都不会说句怪话。
陈建国摸了摸两只狗子的脑袋,大黄和大黑这才心满意足,趴在地上晃着尾巴。
陈建国见奶奶有些吃力,便蹲下来说道,“奶奶,让我来试试。”
说着从奶奶手里接过刺刀,默默感受了一下大爷爷说的纹理,然后循着缝隙一下子划开一大片,
其实以前家里是有专用的切刀,狭长锋利,用来剥皮再适合不过,
但今年为了搞炼钢,那把切刀和一口铁锅,还有一把大斧头,都被送到县里新成立的钢铁厂去炼钢了。
今年是个很特别的一年,在这一年里开展了很多运动,
有灭四害的,有搞大农业的,有搞公社的,有炼钢铁的,有放卫星的,有办公共食堂的,
陈建国在心里概括,可能对自己家影响最大的,就是少了一口锅、几把刀,打到猎物都需要自己用刺刀来剥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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