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刚走两步,便觉后脑一痛,晕了过去。
黑痣是被痛醒的。
浑身哪哪都疼。
他眼前一片暗沉。
这是被套在麻袋中。
他满心惊惧,还没来得及求饶,如雨点般的拳头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
“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偏僻小巷中响起。
剧痛让他面容扭曲,涕泗横流。
“壮士,饶命啊……饶命饶命……”
麻袋在地上打滚,宋瑜内心毫无波澜。
酒楼大堂。
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聊,裴潇潇时不时往门口或通往后院的门口瞧上一眼。
天已擦黑,难道今晚要在城里留宿?
视线再次转向门口。
熟悉的高大身影从夜幕中向她走来,唇边噙着一抹笑。
这是成功了?
裴潇潇双眼一亮,随即心口一阵悸动,连忙低头。
这厮面容如刀削斧凿,五官棱角分明,不笑时看着很冷。
如今他眉眼含笑,又是沐浴在暖黄的烛光下,乍一看仿似冰雪被春风拂过,一点点消融,令人心生欢喜。
而这股春风正朝她拂来……
这是她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她假装扒饭。
宋瑜挑眉。
干饭居然比黑痣被揍的消息还要重要。
他撇了眼手上的小糖人,笑容扩大。
“呐,你本家。”他将糖人递给裴潇潇。
回来时经过小吃街,看到有人在捏,感觉很像她,他顺手买了。
裴潇潇抬头。
是个小仓鼠。
本家?是在内涵什么?
她满脸不乐意:“宋瑜!你什么意思?”
宋瑜笑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等等,还有两口。”
淋了汤汁的白米饭很好吃,可不能浪费。
她吭哧吭哧几下全巴拉近口中,腮帮再次被撑古。
宋瑜看了看手中的糖人,又看了看裴潇潇鼓鼓囊囊的小脸蛋,笑了。
天色渐暗。
黑痣醒了,眼前依旧漆黑。
并没有人在揍他。
他慌忙扯下脑袋上的麻袋,发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