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雨已停。
宋瑜还坐在门口,脚边的炭炉却消失了。
裴潇潇擦着头发向他走去:天这么冷,你老坐在门口做什么?”
“屋里闷。”
裴潇潇动作一顿,抿唇。
大概是那日在西山动用了内力,宋瑜腿脚中的毒性再次发作。
之后天气转冷,反复。
他的腿脚也断断续续的反复,偶尔能正常站立,偶尔痛到失眠,多数时候是腿脚无力,顶多能勉强站一小会儿。
这种状态,他只能整日整日的待在屋中。
病痛导致半残,无力感终日萦绕,还只能整天闷在盒子般的房间中。
试问谁的心情能好?
宋瑜伸手,似是要抚她半湿的发丝,又顿住,缓缓收回:“别杵这儿,冷,炭炉在里边,回屋里擦干得快些。”
鬼使神差,裴潇潇一把攥住他的手。
她呆了呆,忙不迭松手,掩饰道:“你手好冷,一起进屋烤火吧,你要觉得闷,我陪你说说话。”
言罢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更加懊恼,张口狡辩:“啊,我是想说……”
“好。”宋瑜反手握住她即将缩回的手,盯着她的双眸亮得吓人。
男人手掌宽大有力,将她的手完全包住,任她如何挣扎也挣不脱。
粗糙的薄茧紧紧裹着柔嫩的皮肤,拉扯间触感怪异酥麻。
他的手还很凉,裴潇潇刚洗完澡,手暖,巨大的温差让她心口直颤。
拉扯了一会子,他的手竟然暖和起来。
裴潇潇停住挣扎的动作,别扭的扭开头。
得吧!他今天是小可怜,又冷的要死。
她借点温暖给他好了,就当日行一善。
今夜月圆。
窗外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清冷的月辉在叶片上渡上层惨白,更显寂寥。
裴潇潇也在瑟瑟发抖。
并非寒冷,而是心慌所致。
她刚细细回忆梳理一遍近一个多月的点滴。
宋瑜对她的态度,有意无意的亲近,与原主相处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对她是纵容,对原主是放任。
裴潇潇不是傻子,她知道这代表什么。
要命的是……
下午与宋瑜相处,她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