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你又有何诉求?”县令看向裴潇潇。
裴潇潇精神一震,嘴巴跟机关枪一样笃笃笃的开合。
“大人,我摊车被砸,之后至少十天半月无法出摊,我要求对方赔偿损失和出不了摊少赚的银两!”
“我受到惊吓,胸闷气短,要去看大夫,我要求对方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还有,我夫君身上价值至少三百两的的白色狐皮大氅也被毁坏,损失惨重,我要求对方照价赔偿!”
“你放屁!”刘记老板娘气急败坏,“你说值三百两就值三百两啊!”
砰!
“肃静!”
李大仁视线转到被挂起来的狐皮大氅上。
下半部分染上汤汁,底部灼出黑印子。
他的夫人也有一条狐皮大氅,特意托京城的人给买的,花了整整二百两,还不算运过来的银两。
但那条大氅,仔细翻看,还是隐隐能看到一丝杂色,不如眼前这条的油光水滑。
而且这条足足长了两尺!
用料多的不是一星半点,这得多打几只雪狐?
这种衣服供不应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还得有关系。
至少是三品以上京官才能搞到。
宋三说宋瑜从西北回来,再想想他那双腿……浓浓的阴谋气息……
综合来看,宋瑜应该跟大人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总之他不好得罪。
心思急转,李大仁再次拍响惊堂木。
“去找百衣坊的老板过来鉴定!”
两刻钟后……
“大氅价值三百五十两,被砸坏的摊车炭炉汤锅肉丸等杂物共七两八钱,耽误了十天出摊的银两共二两,医药费用和惊吓费用二两,总共三百六十一两八钱,限今日内偿还。”
“因事件影响恶劣,将刘氏夫妇,李大痣张二狗等人收押入牢七天,悔过后方能出狱!”
“退堂!”
刘记夫妇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混混们伏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牢中。
黑痣几人和刘记夫妇的牢房相邻。
“好你个李大志!一点信用都没有,直接就把我们招出来!”
黑痣大怒:“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跟我说一普通妇人,却弄出个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