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会子脸色苍白,眉眼带着委屈。
东厢房中。
宋瑜正扶着昏睡的裴潇潇,一点点给她喂粥。
他耳聪目明,听到了外边的谈话。
他微微侧目,撇了眼院中的众人,神情冰冷。
院外一干人等,不知道为什么,忽感一股森森寒意沁入脊椎骨,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林北治挑了挑眉,移开落在宋瑜身上的视线,捋着胡子呵呵笑起来,转移话题。
……
东厢房中,林北治在给宋瑜针灸,幽幽道:“这里终究是太偏僻了,有些事情赶不及,可能就酿成难以弥补的遗憾……这次,我要是在路上多耽搁一天,你娘子怕是……”
宋瑜打断他:“林叔,我娘子的身体底子,能调理好吗?”
“她体内湿寒之气比较重,得驱除,我可以开个药方……待她身子好些,你督促她多锻炼锻炼吧。”
“多谢林叔。”
“调理身体是长期的过程,药方呢,只能调理她近期的状况,过段时间还是要换药方的……要我说,还是入京为好,那儿擅长调理的大夫一抓一大把。”
宋瑜一脸无奈:“您劝人的话术太生硬了,我听的都替你尴尬。”
林北治吹胡子瞪眼:“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
宋瑜笑了笑,道:“我志不在此,多说无益……对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林北治正在给宋瑜的腿舒筋活络,气得加重力道:“真够可以啊,用完就扔!”
宋瑜脸色一白,豆大的汗珠瞬间滴落,却咬着牙没哼一声。
林北治冷笑:“知道痛了?你这腿,才回来一年就恶化至此,我再不过来好好给你梳理,怕是再过几年,就站不起来!”
宋瑜垂下双眸,看着自己的腿。
与一般人不同,他膝盖周围及以下的地方有一条条棕灰色的脉络,像是血管,又像爬虫。
密集,扭曲,恐怖。
去年年初刚回来时,脉络浅灰,颜色不如现在这般深。
的确是在恶化。
可这是难以避免的。
他道:“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林北治道:“你平日注意保养,有个懂行的人一直帮你调理,这一天到来的时间可能是十几二十年,乃至几十年以后!你小子不要这么悲观。
宋瑜语声艰涩:“不